大廳還敞著門,冷風從外麵直灌進來,簡夫人隻穿了一件單薄的睡衣,凍得哆嗦著。
我和王媽好說歹說才把她送回房間,簡家的彆墅很大,我住在最東邊,她的房間在西邊,所以我基本沒來過。
這也是我第一次知道董事長和簡夫人之間竟然是分房住的。
“王媽,爸他從來都不到這個房間?”我看了一下,房間裡隻有一雙拖鞋,是簡夫人的。
提起這事,王媽頓時咬牙切齒,“也不知道那個狐狸精到底用什麼妖術,每天都能把董事長留在房裡,都要四十的人了,還以為自己像二十幾歲的小姑娘,打扮的妖裡妖氣!”
怪不得董事長平時這麼慣著二太太,果然還是有些手段的。
這也難怪,簡夫人是名門大戶出身的,自小學的是才情禮教,像這種行徑,她不僅不會做,更不屑做。
王媽到樓下撿佛珠,我也蹲下來幫她一起撿,她噌的一下彈起來,神色慌張的把我扶起來。
“少夫人,你現在懷著孕,彆做這些。”
“王媽,我沒那麼嬌貴的,我沒事。”我又蹲下去。
她躊躇片刻,也隻能順著我的意思了。
“為什麼佛珠斷了,媽會這麼激動?”我想不通她剛才為什麼會這麼大反應。
王媽歎了口氣,“夫人雖然看上去有些不近人情,可心是善的,這一點我想不用多說,相處了這麼多日子,少夫人你心裡是清楚的,這佛珠是夫人的母親從鳴鼎寺求來的,這些年她一直當做護身符戴在身上,偏偏今天斷開了,夫人肯定會多想。”
我還以為隻是普通的佛珠而已,沒想到竟然是簡夫人母親留給她的,怪不得她剛才情緒這麼激烈。
我和王媽有一搭沒一搭的說著,想到簡明深的事還是心事重重。
林茜怎麼會突然死了?她才從月色離開就出事,外人自然會把這件事和簡明深聯係到一起。
可我相信他,林茜的死絕對不可能和他有關!
凶手會是誰?是誰和林茜有這麼大的仇恨,急著置她於死地?
我苦苦思索著任何可能相關的人,沒注意到一個人影朝我逼近。
等我反應過來,剛撚住佛珠的手就被一隻腳狠狠踩住。
“哎呦,是你啊,我還以為是家裡哪個不長眼的傭人,險些擋了我的路。”二太太得意的臉出現在上方。
“把你的腳拿開!”我瞪著她,今晚的事已經足夠讓我心煩了,她最好彆來找茬!
二太太眉頭一緊,“懂不懂規矩,這是你和我說話的口氣?”
“二太太,這使不得!”見狀王媽立刻過來幫我解圍,她不管三七二十一上手打算把那隻腳移開,卻被二太太狠狠踹了一腳。
這一腳,正中王媽的心口窩。
我把她推開,著急的扶起王媽,“沒事吧,要不要去醫院?”
王媽擺了擺手,“少夫人,我沒事,你快回房休息吧,還能睡一會呢。”
她怕二太太為難我,所以故意想把我從這支開。
“裝什麼裝,一個傭人皮糙肉厚的,這些年在我們簡家拿了不少錢吧?一腳都踹不得?”
二太太嗤之以鼻,總喜歡拿鼻孔看我。
現在都什麼社會了,她的階級觀念還這麼深,滿心滿眼的瞧不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