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媽,我好想你呀。”
我摸了摸他的小腦袋,笑著把雪梨摟進懷裡,“媽媽就在家裡啊,你不是每天都能見到媽媽嗎?”
雪梨仰著頭看我,小臉滿是正經,“才不是呢,雪梨已經好久沒有見到媽媽了。”
他記得這麼清楚,我不禁鼻頭一酸。
這幾天我總是早出晚歸的,連陪他的時間都沒有,我回來的時候他基本都睡著了,仔細想來,我和雪梨的確好久沒見了。
即便就在一個屋簷下。
我忙到沒時間陪著他長大,雪梨這段時間又重了,我抱起他的時候都有些吃力。
我等了四年的人轉頭就有了其他女人,而我現在就隻剩下雪梨了。
看著這張和簡明深如出一轍的臉,我心裡更加堵得慌,眼淚不爭氣的湧出來。
雪梨在我的被窩裡露出一個肉乎乎的小腦袋,疑惑的看著我,“媽媽為什麼哭了?”
我趕緊笑著擦了擦眼淚,解釋道,“媽媽沒有哭。”
“媽媽就是哭了,是不是有人欺負媽媽了。”雪梨從被子裡爬出來,像尊如來佛一樣坐在枕頭邊打量著我。
這個小家夥聰明又敏感,他已經不像一年前的時候三言兩語就能輕鬆糊弄過去了。
還好,我還不至於太難過,至少雪梨是真真切切屬於我的。
我要陪著他慢慢長大,要給他一個快樂的童年,即便這個童年裡已經有了不可避免的遺憾。
沒有父親的童年,終究是不完整的。
那是我一個人永遠都彌補不了的缺憾。
“媽媽不哭,等雪梨長大了就能保護媽媽了。”他趴在我身上,伸出短小的手指主動幫我擦去眼淚。
這個動作讓我心裡頓時湧入一陣暖流,我把雪梨抱在懷裡,說不出的感動和欣喜。
“今天要去幼兒園嗎?”我問他。
雪梨點點頭,“伯伯說讓我玩一會就送我過去了。”
雪梨口中的伯伯應該就是開車的司機大叔,我之前就和雪梨說過,和家裡的傭人司機都要叫伯伯阿姨。
雖然簡家是個豪門貴族,可我不想從小就在雪梨的觀念裡樹立起這麼明顯的階級觀念。
他叫的很順口,看樣子我的話都已經聽進去了。
我的雪梨,比我想象中更乖巧懂事。
今天我也不打算去月色了,自從雪梨上幼兒園,我都沒有親自送他上學,一次都沒有。
我以為自己對雪梨已經照顧的很好了,可現在發現自己竟然這樣不稱職。
我把自己的心思都放在了簡明深身上,險些忽略了他。
“今天不讓伯伯送你去幼兒園了,媽媽送你怎麼樣?”
一聽我的話,雪梨高興的快要蹦起來了,在床上滾來滾去的格外歡快,“太好了,媽媽今天要送我去幼兒園!”
我和他打鬨了一會就起床洗漱了,我沒有化妝,找了件簡單的白色連衣裙穿上後就牽著雪梨出門了。
我們剛出門,王媽就拎著雪梨的小飯盒追出來了,看見我牽著雪梨要上車,她還有些驚訝。
“少夫人,今天你送小少爺去幼兒園?”
我還沒來得及回答,雪梨就興衝衝的仰著臉看著王媽,顯擺似的搖了搖我的胳膊,“是呀,媽媽送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