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明深沒多久就進來了,身上披著外頭未退的寒潮。
見我已經坐起來,他有些錯愕,把手機放在床頭櫃上後也上了床,下意識的將我攬入懷裡。
簡明深白色的襯衫上涼涼的,我不經打了個寒戰。
“冷嗎?”他直接拉起被子將我整個裹住。
我的後背緊貼著簡明深的胸膛,甚至能清楚的感受到他的心跳,緩慢而平穩。
這種久違的踏實感對我而言尤為珍貴。
“誰這麼晚打電話給你?”我順嘴問了一句。
簡明深頓了頓,嗓音在我耳邊低沉的響起,“雲釀。”
我身子一僵,從他懷裡坐起來,轉頭看著他,“她找你回去?”
簡明深眸光熠熠,嗯了一聲。
“她要自殺。
她要自殺,而不是已經自殺,說明也不過是對簡明深的口頭威脅罷了。
想必雲釀已經知道了簡明深今晚和我在一起,不然也不會說出這種狠話。
隻是她隻會說狠話,卻不曾真的舍得對自己下狠心。
想到雲釀,我突然臉色一變,直勾勾盯著簡明深。
上次黃佳告訴我雲釀得了見不得人的病,這種病是會傳染的,我不是怕簡明深會因此傳染我,我隻是不能接受他和雲釀……
我想問清楚,可話到嘴邊卻張不了口。
“想說什麼。”簡明深很耐心的看著我。
我就說我的心思是逃不過他的眼睛的。
“你知道雲釀生病了嗎?”我沒有直白的問出來,隻是委婉的換了個說法。
聰明如簡明深,不可能聽不出我話裡真正的意思。
果然,我話音剛落,簡明深便眸色一沉,若有所思的看著我,“你想說什麼?”
“你心裡應該清楚。”
他突然笑了笑,淡淡道,“這四年,我從未和任何一個人女人發生過關係,包括雲釀。”
我心裡一喜,可表麵卻裝的淡定,“好話誰不會說,這種事哪怕你真的做了,我不是照樣無從查證?”
簡明深手指勾起,在我鼻尖上輕輕刮了下,俊臉滿是寵溺,“放心,我不會做對不起你的事。”
“雲釀的病,我知道。”
我斂著笑,半信半疑的問,“她為什麼會得這樣的病?旁人不是都說她愛你愛的死去活來嗎?現在又是如何?”
“倘若我和你說,雲釀從一開始就是有預謀的接近我呢?”簡明深說這些話的時候倒是一臉心平氣和的模樣。
明明是他被帶了綠帽子,現在反倒像個沒事人一樣,這種情況我還真是第一次見。
“當年我爸企圖讓我家族聯姻,可我絕對不會允許我的婚姻成為一場交易,也就是在那個時候,我遇到了雲釀。”
他的手指從我發梢拂過,把我的長發在手中纏了又纏。
“我以為我愛過她,甚至見到你的那一刻寧願不惜一切代價把你變成第二個雲釀,但後來我才發現,愛一個人從不曾是我過去那般,見到你時,我心事歡喜的,不見你時,我日日夜夜都煎熬著。”
“簡明深,你是在與我說情話嗎?”我有些難以置信。
他將我拉在懷裡,下巴抵著我的頭頂,熟悉的香味在我鼻腔裡蔓延,“你認為是,那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