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簡明深將雪梨抱在懷裡之後就再也舍不得放手,吃了飯雪梨就嚷嚷著要去堆雪人。
外麵天氣冷得很,我怕他凍著,正要開口阻止,沒想到簡明深卻一口答應下來。
我正想跟出去看著,簡夫人就已經拉住了我,“讓他們父子出去玩他們的,你在這陪我說說話吧。”
我應了下來,簡夫人讓傭人搬來兩把藤椅,我們兩個就坐在落地窗前,旁邊是暖和大理石雕花壁爐,實實在在的柴火,燃著濃濃暖意。
時不時會有傭人過來添上炭火。
外麵還在下著雪,屋子裡暖融融的。
這個角度我剛好能看見外麵的簡明深和雪梨,兩個黑色身影,一大一小,正在雪堆裡堆雪人。
我從未想過一向刻板的簡明深也是個如此有情趣的人。
“原本我還擔心這父子兩個剛見麵會有些生疏。”
簡夫人笑了笑,“到底是血濃於水的父子,骨子裡流著一樣的血,生疏不了的。”
我收回目光,看向身旁的簡夫人,“媽,車禍的事情,到底是怎麼回事?”
簡夫人臉上的笑意漸漸收起,“老爺的病來的很突然,我覺得不對勁,私下聯係我的醫生,那天醫生剛好打電話給我,說老爺的病很古怪,讓我去醫院一趟,去門之前我不太放心雪梨一個人在家,便也將他帶了去。”
話已至此,簡夫人的表情也變得越發凝重。
“司機剛開車帶著我們出了簡家,我們的車就被阿深的人攔下來了。”
“那後來的事又是怎麼發生的?”我問道。
簡夫人歎了口氣,繼續道,“當時我也不清楚那些保鏢是阿深的人,還想著要報警,辛虧他們解釋了自己的身份,我也就勉強相信了,我和雪梨中途上了他們的車,直接被送到了機場,至於司機……按照原計劃的路線去了醫院,到了高架橋後就出了事。”
說罷簡夫人神色複雜的看向了我,“馮婷,那天知道我和雪梨要到醫院的人,隻有菁蘭和明昊。”
簡夫人既然說出這話,意思已經很顯然了。
縱然她不說,我也清楚簡明昊和二太太在這件事上脫不了乾係。
那位二太太對簡家的股份覬覦已久,當初得知簡明深去世的消息,她比任何人都要高興,如此簡家也就隻剩下簡明昊一個獨子,簡氏最後會留給誰已是顯而易見的答案。
隻是隨著雪梨的出生以及簡明深活著回來,他們一定察覺到自己原本的計劃岌岌可危,這才變了策略。
我知道他們不是善茬,卻從未想到這二人竟然能心狠到這種地步,連老人和孩子都不放過。
可是這個計劃簡明深是怎麼提前知曉的?我有些想不通。
“媽,有件事,我想問問你。”
這件事暫且不提,我心裡還有一個疑問欲待解答。
隻是我不便去問簡明深,隻能到簡夫人這來尋找答案了。
“你說。”簡夫人很有耐心的應我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