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天之後,董事長就被入了葬,整場喪事辦的很迅速,甚至有些倉促。
簡明深在渭城全麵封鎖了消息,出殯的那天甚至連吊唁的人都沒有。
這並不是一切從簡,而是簡明深在刻意隱瞞什麼。
他藏著秘密,卻不願意和我說。
但我不肯被蒙在鼓裡,直接去問簡明深他也不會告訴我真相。
權衡之下,我直接去了警局。
在審訊室裡見到我的簡明昊並不吃驚,一臉淡漠,似乎我的出現早在他的意料之中。
我聽說二太太這幾天找了很多關係想要把簡明昊從警局裡帶出來,最後都是無功而返。
到今天為止,簡明昊已經被拘留在警局內超過四天。
“說吧,要問什麼。”
我很久沒說話,最先開口的人卻是他。
那雙和簡明深極為相似的長眸裡也是如出一轍的深邃和淡漠。
“那天你被警察從醫院帶走的時候說了一句話,我來找你就是為了那句話。”
我話才說完,聽見簡明昊一臉玩味的冷笑,“你不是應該去問簡明深嗎,他做過什麼比任何人都清楚,你問我又有什麼意義。”
他頓了頓,臉色異常凝重,“離開他吧,這對你而言是個最好的選擇。”
“什麼意思”我問他。
簡明昊既然能像現在這麼說話,說明他一定知道什麼內情,我一向都是個刨根究底的人,今天不問清楚我絕對不會離開。
“難道你看不出來嗎,他已經不是過去的簡明深了,他早就已經被仇恨包圍了,不然他回到渭城的時候何必要裝作失憶?你以為他隻是想躲開你?”
簡明昊話裡有話。
可簡明深心裡又會有什麼仇恨?我蹙眉盯著他,“當年阿深的飛機出事,是你在背後做的手腳?”
簡明昊的臉上看不見任何慌張,“如果我說不是呢?”
“你最好說實話。”
“我說的就是實話,馮婷,你有眼睛,也有獨立的思想,我希望你不要被眼前的表象迷惑,那隻會害了你自己。”
真可笑,他跑來和我說我會害了自己?
我搖搖頭,“是他救我於深淵,我信他。”
簡明昊嘴角勾了勾,收回目光,“那你何必來找我,你明明知道從我這得到的答案並不是你想要的,與其如此還不如當做什麼事都不清楚。”
他在和我打馬虎眼,說到現在也不肯切入正題。
我臉色沉下,一字一句的念著他的名字,“簡明昊。”
他長眸輕抬,眼神輕飄飄的,有幾分慵懶,“嗯?”
“告訴我,這幾年他身上發生了什麼。”
簡明昊笑出聲,身子往後仰了仰,直接靠在椅背上,長腿舒展著,一副輕鬆自得的神態,完全不像是被拘押在警局的人。
“我不清楚,我說了,他自己清楚。”
“看來你不打算告訴我?”我直接反問他。
簡明昊索性不出聲,顯然是在默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