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界中,男寵皆要洗香香之後,才能求著她疼惜,可這廝臉上滿是血,要如何下嘴?
唉!情勢所逼,隻能委屈委屈了!
好在,她抬袖往男人的臉上擦了擦後,一張俊顏便展露在燭光下。
燈下看美人,饒是她這種見慣紅顏枯骨的魔道老祖,也不由得晃了神。
男人雖病殃殃,卻並不枯瘦,如玉的臉龐之上,墨眉入鬢,睫毛纖長。
他的鼻梁高挺,唇畔染血,容貌驚豔也就罷了,偏還帶著多情又似無情的氣質,讓人想好好地欺負蹂躪。
原本嫌棄得不行的白韻靈不禁咽了咽口水,看得賞心悅目。
靠靠靠,她這算是老牛吃嫩草嗎?
不過……這嫩草就是香啊!
她忍不住揉了揉腰,方才銷魂蝕骨的回憶閃現眼前,渾身似過電。
真彆說,病殃殃的嫩草腰力挺好!
她貼上蕭祁炎的唇,吸食他體內的煞氣。
絲絲縷縷的煞氣湧出,與她體內的煞氣相互抵消,雖然速度很慢,卻讓她感到興奮,吸得更起勁。
就在這時,男人忽然睜開雙眼,一把將她推開,咬牙切齒地道:“又是你!”
他嫌棄地擦著嘴巴,想到方才這女人強迫勾引自己的模樣,便覺得一陣惡心湧上心頭。
隨即,他便趴在床邊,嘔吐不止。
房中酸臭氣彌漫。
白韻靈猝不及防摔在地上,嬌弱的身子被摔得疼痛酸軟,她眼冒金星地起身,聽見嘔吐聲,臉都險些被氣黑了。
她活了千年,還沒有人敢拒絕過她,可這個孫子,竟然被自己親吐了?!
簡直不敢置信!
蕭祁炎做夢都沒有想到,自己會以被強迫的姿態壓在婚床上。
明明他都氣得吐血暈過去了,可再次醒來時,這個女人居然還喪心病狂地在強吻自己!
強吻過後,她竟然還有臉露出嫌棄的表情?!
他取過絲帕,拭淨嘴角,墨眸微微眯了眯,冷笑一聲:“過來。”
這男人昏迷時容色惑人,如今醒了,隻是靠在床柱上,便似玉山傾頹,寒月欲沉,說不出的清貴矜傲,連帶著病氣的呼吸聲,都仿佛添了幾分危險蠱惑。
白韻靈被這笑晃了眼,見他這說句話都微微氣喘的模樣,心頭不由嘖了聲。
這男人,身軀羸弱也就罷了,連喘息的模樣都保持著矜貴的形象,豈不是天生做男寵的料子?
她故意湊到他臉側:“怎麼?”
溫熱的吐息灑在蕭祁炎的肌膚上,他卻沒有半點動搖,而是直接掐住了她的脖子,力道寸寸收緊,眼底的厭惡幾乎要溢出:“吩咐下去,打副棺材!”
白韻靈不把他的力道放在眼裡,臉色一變,心頭怒火中燒。
這小子,居然如此不識好歹!
她替他吸取煞氣,他卻想置她於死地。
不行,非得給他點顏色瞧瞧不可!
正她準備動手時,外頭傳來紛亂的腳步聲。
蕭老爺領著頭發花白的老大夫走進來。
這老大夫姓宋,乃是江湖名醫,從前便替蕭祁炎診治過,可惜已經金盆洗手,除給蕭祁炎治病外,很少出山。
他氣喘籲籲地站在房中,慶幸地道:“還好,趕上了……”
看見房中的情景,兩人都是一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