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俯身,在她唇上親了親,“是靈魂。”
他不喜歡說話。
而她隻需要他一個動作、一個眼神,就能知道他所思所想。
以前,隻有他生死與共的戰友,才能如此貼近他的靈魂,
漂亮女孩子他見過很多。
田新桐就很漂亮。
可能讓他心動的,唯有一個她兒而已。
明姝絲毫沒有被安慰到。
她知道戰大哥不會嫌棄她。
她知道不管她變成什麼樣,戰大哥都會娶她。
可她不想這樣。
她想漂漂亮亮的做戰大哥的新娘。
她不想變成醜八怪。
她捂著臉,哭的前所未有的傷心。
戰墨辰被她哭的心慌意亂。
哭泣在他看來,是最無用的事情。
如果是他手下的兵哭成這樣,他早就一腳踹過去。
可是明姝哭成這樣,他卻隻有心疼和無措。
他將人攬入懷裡,手忙腳亂的哄。
隻恨他沒有哄女孩子的經驗,沒有辦法立刻哄的她不哭了。
被她哭的心都慌了,他無奈,抱著她進了書房,找出祁慕青送他的藥,把她抱坐在腿上,給她上藥,“乖,彆哭了,阿青的藥很好,也許塗上就好了,那你不是白哭了?”
祁慕青的藥塗在傷口上,頓時一陣沁涼的感覺,那種難以忍受的痛癢感,瞬間減輕了許多。
明姝被安慰到,哭聲小了。
戰墨辰仔仔細細的給她上藥,嘴裡輕聲哄著:“好不了也還是很漂亮的。”
他一看就是沒哄過人的,哄的很笨拙。
卻很認真、很暖心。
明姝不好意思繼續哭了,老老實實坐在戰墨辰腿上,讓他給自己上藥。
雖然不哭了,心裡還是很難過。
不住的祈禱,希望祁慕青的藥可以有用。
她想嫁給戰大哥。
她不要變成醜八怪。
戰墨辰把明姝臉上的每一處傷口,都均勻的塗好祁慕青特製的藥。
將藥收起,把手洗淨,重新把明姝抱進懷裡,才問:“傷口怎麼會變成這樣?遇到什麼特彆的事嗎?”
看明姝臉上的傷,隻是普通的傷,不該變成這樣才對。
“是簡澈的女朋友,”明姝說:“她給我用了兩種藥,用第一種時還好好的,用第二種時我就癢的厲害。”
“我問她,為什麼用第二種藥會癢,她說傷口快要痊愈的時候都會癢,她是今天中午給我換的藥,晚上我的傷口就癢的不行了,又癢又痛。”
戰墨辰問:“她是有意還是無意?”
明姝想了想,說:“至少從表麵上看,她是無意的,她對我很和氣,給我送飯送衣服,還給我道歉上藥,很溫柔的樣子。”
戰墨辰沒說話。
他沒見過簡澈的女朋友,不能斷定她到底是個什麼人。
有可能她故意幫著簡澈害明姝,表麵上卻裝出一副溫柔和善的樣子。
也有可能,她是真的想幫明姝,隻是兩種藥物意外的發生反應,好心做了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