欒飛羽眼中含淚,一臉屈辱,一步一步,緩慢的朝他們走來。
明姝微微揚眉,看了鳳庭墨一眼。
什麼意思?
他們一起吃飯,叫這麼個人來乾什麼?
欒飛羽走到他們幾人麵前,咬住下唇,一臉哀怨的看著鳳庭墨。
鳳庭墨瞥她一眼,就仿佛不認識她似的,指節叩叩桌子,“愣著乾什麼?還不過來伺候著?”
眼淚終於從欒飛羽眼中滑落,欒飛羽小步小步的蹭過去,屈膝想在鳳庭墨腳下跪下。
“我這裡不用你,”鳳庭墨指了指明姝:“過去伺候我妹妹。”
欒飛羽身體劇烈顫抖,淚如雨下,抖著聲音說:“墨少,你……你怎麼可以這樣對我?”
不是說一日夫妻百日恩嗎?
他們兩個在一起兩年多了。
她還以為,他喜歡她,早就深愛上她。
可他竟然毫不留情的把她丟回了君悅會所。
當初,她為了籌錢,和君悅會所的老板簽了三年的合同。
後來,她被債主抓到地下會所去拍賣,鳳庭墨買下她。
君悅會所的老板找上門,讓她履行合同。
鳳庭墨出錢,買下了她的合同。
她跑去軍區大院,揭露鳳庭墨的“陰謀”之後,會所老板居然拿著那紙合同又找到了她,對她說,鳳庭墨把錢要走了,讓她繼續履行合同。
她在鳳庭墨身邊時,鳳庭墨給了她不少的錢。
她原本想,用那些錢,把合同買下來。
哪知道,鳳庭墨給她的房子換了鎖,她進不去了。
她名下的所有財產都被凍結。
她身無分文。
她走投無路,隻好重操舊業。
當初,她是富家千金,為了賺錢還債,才不得已做了這家會所的服務員。
老板見她條件好,預支了三年的基本工資給她,她和老板簽訂了三年的工作合同。
當時,她隻做了兩個多月,就被地下會所的人抓去拍賣。
現在,她還要做兩年九個月,才能恢複自由身。
這個認知,讓她幾乎崩潰。
她無論如何也想不明白,事情為什麼會發展成這樣。
她還以為,鳳庭墨愛她。
她是鳳庭墨的真愛。
看到她受委屈,鳳庭墨就會發現他現在深愛的人,不是明姝,而是她欒飛羽。
可是,此時此刻,她都這麼屈辱了,她在鳳庭墨眼中看不到一絲一毫的憐惜。
她哀怨的看著鳳庭墨,怨恨鳳庭墨的無情。
鳳庭墨似笑非笑的看著她,“我為什麼不能這樣對你?”
她顫抖著聲音質問:“不是說……一日夫妻百日恩嗎?我們在一起那麼久……我是你的女人!你怎麼能讓你的女人,受這種屈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