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慕青衝他微微頷首:“舉手之勞。”
明姝看看兩人,“你們認識?”
羅澤放說:“我外公和戰爺爺住在一個大院兒裡,小時候我和我們兄妹還和阿青玩兒過,但長大之後各奔前程,見的就少了。”
“哦,”明姝帶你了點頭,“這樣啊!”
能住在戰老爺子那個大院兒的,都不是普通豪門。
羅嘉芙有個那麼厲害的外家,居然能被婆婆家欺負成這樣,她也真不知道該說羅嘉芙點什麼了。
好在羅嘉芙醒悟了,沒有繼續讓人哀其不幸怒其不爭下去。
可是,這醒悟的代價,未免太沉重了。
男怕入錯行,女怕嫁錯郎。
婚姻不是兩個人的事,而是兩個家庭的事。
這些老話,都是警世名言,沒有錯說的。
她在心底歎口氣,對羅澤放說:“小芙流產,也有我們的責任,畢竟是在我們咖啡店出的事,如果有什麼需要幫忙的事情,儘管和我們說,我還有事,先離開一會兒,讓我們店裡兩個店員在這兒陪陪你們,有什麼需要跑腿兒的事情,你們儘管吩咐。”
“不用這麼客氣!”羅澤放連忙說:“我妹妹剛剛說了,是她自己身體不舒服,摔在你們店裡,不關你們的事!”
一直默不作聲的簡青說:“羅小姐脖子上的傷,是被我燙的,我一定會負責到底!”
看到臉色慘白,臉上沒有一絲血色,脖子卻紅了一片,嚴重地方還纏了紗布的羅嘉芙,簡青十分內疚。
他總是來來回回的想,如果他沒將那杯滾燙的咖啡潑在羅嘉芙身上,羅嘉芙的孩子是不是就不會流產。
他以前也被燙傷過。
燙傷很疼很疼。
羅嘉芙的孩子,是不是因為她太疼了,孩子才沒保住?
越是這樣想,他越是內疚,非常希望可以為羅嘉芙做點什麼。
羅澤放下意識看了羅嘉芙的脖子一眼,看到皮膚白皙脖頸修長的妹妹,脖子被燙的都腫了幾圈,紅的像是熟了皮,頓時心疼的不行。
羅嘉芙睜開眼睛,扭頭看向簡青,眼神清明了一些:“這位大哥,你和姝姝一起走吧,小桃也回去,這件事誰也不怪,就怪我自己!”
她又看向羅母和羅澤放:“媽、二哥,你們彆難為姝姝和咖啡店裡的人,他們都是好人……”
羅母擦著眼淚點頭。
羅澤放看向明姝:“明小姐,你讓你們店裡的人回去吧,這裡有我們照顧就行了。”
明姝拗不過,隻得點頭,“那我們回頭再來看小芙,有什麼需要幫忙的,隻管給我們打電話。”
她讓簡青和小桃回咖啡店,她和祁慕青去看莫白。
祁慕青帶著她走到走廊儘頭的病房,莫白的貼身保鏢石岩手裡拎著一兜東西,正準備開門。
明姝連忙問:“石頭,阿白怎麼樣?沒事吧?”
石岩扭頭看到明姝和祁慕青,連忙說:“少爺吃過藥,好多了,我是看少爺不好受,心裡沒著落,這才給青少打電話。”
祁慕青點頭:“以後有這種事,早通知我。”
明姝看了祁慕青一眼,心說這人在田新桐的事情糊塗點,對莫白倒是真心。
也不枉當初他失蹤,下落不明的時候,莫白為他哭了好幾場。
石岩見他們走到近前,連忙替他們開門。
他擰了一下,沒有擰動,又擰了幾下,他的臉色就變了。
明姝連忙問:“石頭,怎麼了?”
石岩悚然說:“我走時少爺還睡著,有人把門反鎖了!”
明姝一驚,腦袋裡頓時閃過數個不好的念頭,衝口而出:“踹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