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但不會再去找戰家那些畜生,她還要離他們遠遠地。
她還有房,有車,有存款。
她要把房子和車賣了,拿著錢和存款,離開這個城市,走的遠遠地,再也不回來了。
她現在已經不想要什麼榮華富貴,什麼有錢的男人,她隻想要自由。
隻想拿著她那些錢,找個山明水秀的地方,過想吃什麼就吃什麼,不再忍饑挨餓的日子。
她又驚又喜,踉踉蹌蹌的走出精神病院。
她以為,等待她的,是她的新生。
可很快,幾名警察攔住她的去路:“田新桐,你涉嫌一樁違禁品的買賣和使用罪,現在我們依法將你逮捕。”
冰涼的手銬,銬在田新桐的手腕上。
田新桐懵了一瞬,回過神來,瘋狂搖頭,“不!怎麼會這樣?我不要去坐牢,你們放開我,我不要去坐牢!”
她瘋了一樣拚命掙紮。
當初,她給祁慕青下藥時,她是有恃無恐的。
有戰如海在,給祁慕青下藥算什麼?
彆說不可能被人發現,就算被人發現了,戰如海也能保護她,頂多訓斥她幾句,她不會有其他任何事。
她無論如何都沒想到,她會以這樣的罪名被捕。
而可以給她提供庇護的戰如海,被她給氣死了。
她當初的有恃無恐,變成了今天的明晃晃的手銬。
她要去坐牢了。
不管她怎麼掙紮,還是被推上了警察。
車上,她捂著臉,嚎啕大哭。
她覺得命運對她太殘忍了。
她費儘心機,什麼都沒得到,還即將要把自己送進監牢。
她還以為她離開精神病院,就可以逃出生天,開始她新的生活。
哪知道,她以為的新生,是更加恐怖的牢獄之災。
戰家那些人真的太狠了。
這是非要逼死她不可嗎?
可是現在,再也沒人聽她哭訴。
她那句說了無數次的“你是要逼我去死嗎?”,再也沒人在乎了。
她現在哪怕立刻死了,彆人隻會拍手稱快,再也沒人為她心疼。
想到戰如海慈愛的笑容。
想到戰如海曾經為了她又氣又怒,卻又不得不管她的樣子,她哭的撕心裂肺。
她錯了。
她真的錯了。
戰如海是這世上對她最好的人,是對她最無私的人。
可她卻活活把他給氣死了。
她錯了。
她真的知道錯了。
如果,人死了還能複生就好了。
如果再給她一次機會,她一定好好孝順他,再也不惹他生氣了。
她捂住臉,撕心裂肺的哭喊:“爺爺,對不起,我錯了……我錯了……你回來吧……”
她吼出了她靈魂深處的希望和懺悔,隻可惜,那個永遠會無限度包容她,原諒她的老人,再也聽不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