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韓冬不擅長跟女孩子打交道,陸吹寒到最後也沒有勉強他。
江素味是謝家老二的未婚妻,他並沒有想要破壞他們的意思,他難得這麼喜歡一個小姑娘,但是她卻早早就被豬拱走了,讓他覺得有些遺憾罷了。
如果他有個像她一樣的女兒,他是絕對不會讓那些臭小子們如此輕易就得逞的。
她不過是才十七歲,海裡麵的魚多著呢,她應該要慢慢地作挑選的。
江素味並不知道,陸吹寒這會兒是正在心底裡麵嫌棄謝崢嶸,從他的性格到職業,從頭到尾都嫌棄了一遍。她詢問了他和薛韓冬接著下來的安排,聽聞他們要前往古玩街,便欣然地表示要同行。
陸吹寒很滿意她的靈性,自然是樂意帶她出去見識一下。
於是,薛韓冬負責開車,一行三個人直奔古玩街而去。
陸吹寒是這裡的常客,因此當他們踏進古玩街最大的店鋪的時候,掌櫃立刻便熱情地迎接了上來。
“陸大少,今天是什麼風把您給吹過來啦?”
“哎啊,這不是薛少爺嗎?歡迎歡迎。”
“這位漂亮的小姐眼生得很,陸大少給在下介紹介紹啊。”
掌櫃的一張臉笑得像是菊花似的,熱情得就像是正在燃燒的沙漠。
“她是我的世侄女,你叫她江小姐就可以了。”
陸吹寒經常跟掌櫃打交道,對他的脾性是一清二楚。
在這條街上謀生的,沒有一個不是嘴皮子了得的,明明是非常普通的瓷器,但是經過他們的嘴巴渲染,就變成了某個古代皇帝禦用的貢品。
被誑進去的人還心甘情願地掏腰包。
世人難逃一個“貪”字,隻要是腦袋足夠清醒,便會明白哪裡有這麼多的禦用貢品?
想要貪小便宜,但是結果往往是,把錢都打了水漂。
陸吹寒是業界有名的鑒定師,他的顧問費開出了天價,因此平素需要他親自出馬的次數並不多。
能夠讓他掌眼的,無一不是動輒價值百萬的東西。
這天他帶著薛韓冬過來,是想要相看一批,剛剛從鄰國運回來的翡翠原石。
陸吹寒的專長不在賭石上麵,但是偶爾也會下場玩一玩。
小賭怡情,大賭傷身,他很懂得拿捏當中的分寸。
一行三個人在掌櫃的引領下進入了展廳,這裡大大小小的堆滿了形狀各異的石頭。
江素味對於“賭石”是充滿了好奇。
原石在沒有被解出來之前,隻能夠是憑借經驗去判斷,裡麵到底有沒有翡翠。
即使是經驗最豐富的賭石師,也不敢百分百打包票一定會賭漲。
他們隻不過是比平常人,多了很多實踐的經驗,因此賭漲的機會也更大一些罷了。
陸吹寒知道江素味是第一次來這種地方,因此是輕聲慢語地給她作了講解。他並不是專門的賭石師,但是給她這個新手作講解是足夠了。
江素味仿佛是推開了一扇新世界的大門。
原來賭石裡麵有這麼多的學問。
難怪說一刀窮一刀富,花了幾萬塊甚至是十幾萬元買下來的原石,一刀切下去確定生死。有人賭贏了大賺,有人賭輸了賠個乾淨,賭石場果真是個大起大落的地方啊。
“想不想親自動手玩一玩?”
陸吹寒看出了江素味很感興趣,因此是微笑著向她詢問。
“不超過五萬塊的原石,賭贏了算你的,賭輸了算我的。”
他不想讓江素味把心玩大了,因此定下了五萬塊的上限。在這個價格以內的原石,她可以隨便挑選,這筆錢他就替她付了。
“陸叔,不用呢,我自己有錢。”
江素味搖了搖頭謝絕了他的好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