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各院管事全都湧到了張氏的院子,向她要銀子。
張氏氣的險些破口大罵,她拍著桌子問:“以前我沒掌家的時候,你們就不過日子了?這才幾天呐全都朝我要銀子,我哪裡有銀子?”
各院管事全都一臉抱怨:“二夫人,不是小的為難您,實在是再不想辦法,府裡就快要揭不開鍋了。”
“是呀是呀,少夫人掌家的時候我們都是自給自足,根本不需要向府裡伸手,可是二夫人您……”
張氏眼睛一瞪:“放肆,你是在質疑本夫人的能力?”
“小的不敢,隻是眼下到了開支的日子,除去府裡奴才家丁的月銀,還有許多要用銀子的地方,二夫人您看?”
張氏咬了咬唇,此時她有些焦頭爛額,煩躁的道:“你們讓我想想,都先回去。”
“可是再沒有銀子,真的沒有飯吃了。”廚房管事焦急的道。
張氏心頭一跳:“真有那麼嚴重?”
“若是再沒有米進來,中午就開不了火了。”
沒有米就沒有飯吃,老夫人若是知道了一定會責怪她辦事不力。
張氏為了兒子的前程,咬了咬牙,道:“春雪,去把我的私庫開了,支點銀子出來。”
春雪是她的貼身丫鬟,聽到張氏這麼說頓時震驚了:“夫人,那私庫可是您的體已,怎麼能說開就開呢?”
張氏嫁進候府就把私庫捂的緊緊的,沒想到她捂了二十幾年,今天卻保不住了。
張氏的心像在滴血,無力的道:“讓你去,你就去,候府現在艱難我身為二夫人,理當撐起這個家。”
各院管事紛紛拍馬屁:“二夫人/大義。”
春雪隻得拿了鑰匙帶著管事們往庫房走,路過長廊的時候,看到顧兮薇在涼亭裡看雨,春雪向她行了禮,顧兮薇便讓她離開了。
待人走後,香雲一臉疑惑:“春雪這是乾什麼?”
“還能乾什麼,去開二夫人的私庫唄。”顧兮薇感覺有些好笑,真是風水輪流轉,這次竟輪到張氏了。
香雲一臉震驚:“二夫人那麼吝嗇的人,她竟舍得。”
顧兮薇把茶放在桌子上,笑道:“現在陸二公子是候府繼承人,二夫人怎麼也得拿出當家人的氣勢,她這是給老夫人看呢。”
香雲了然的哦了一聲:“說來說去她還是為了自己。”
“以後啊,有得她受著呢。”
兩人正說著話,便聽到大門被人敲的震天響。
管家急急上前開門,見到來人微微一愣,隻見陸芙蓉青鼻臉腫,披頭散發被五花大綁的站在門外。
在她身後,則是一臉窮凶極惡的郝文全。
“這,這是怎麼了?”管家焦急的問道。
郝文全一把推開管家蠻橫的走了進來,手上牽著綁著陸芙蓉的繩子像牽畜生一樣將她拖了進來。
陸芙蓉發出一聲慘叫,郝文全就一拳打在了她的身上:“賤/人,你怎麼有臉叫的。”
他當著陸家人的麵兒打陸芙蓉,絲毫沒有把陸家人放在眼裡。
老夫人聞訊趕來,見此情景怒喝一聲:“住手。”
郝文全見來人是老夫人,脾氣收斂了一些,卻不太恭敬的道:“老夫人,這就是陸家養出來的好女兒。”
“芙蓉有錯,要打要罵也是由我陸家人出手,還輪不到你來教訓,更何況你還是她的夫君,你怎麼能下得去手?”
郝文全一把將陸芙蓉拎起來,指著她罵道:“這個賤/人不守婦德被我抓奸在床,老夫人你還有什麼好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