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她現在在做什麼?
水珠在凸起的喉結上遊走,氤氳著的水汽之中,男人的眸子愈發微暗。
過了好一會,他才起身離開池子,隨手將常服鬆鬆垮垮穿上,來到書房的時候,管家天樞已經候在那了。
天樞道:“都督,那陳年久感覺不好,夜裡偷偷命人將那外室夫人往城外送。”
“不在乎正室夫人跟嫡子嫡女們死活,一心都為外室跟那私生子謀劃,陳年久這蠢貨果然越來越糊塗了!”宴辭嘴角微揚,“人抓住了麼?”
“已經抓住了,但消息還沒放出去,陳年久以為他的外室已經成功逃脫了。”
“先不聲張,留著撬這老家夥的嘴。”
“是,都督。”
宴辭半垂眼,腦中又出現那抹婀娜的倩影,他心尖發癢,一下一下輕拈手中的佛珠。
如果禮部尚書再出事,那麼七皇子連損兩員大將後,肯定會氣瘋了吧?
“陳年久下來,九皇子會趁機想要把自己的人推上去,天樞,讓我們的人動起來,禮部尚書的位置,絕對不給他們。”
“是。”
宴辭手中的佛珠一頓,“這些時日,後宮那邊安分麼?”
天樞道:“聽說林院使直接當著陛下的麵,說自己二女兒生了惡疾,實在是配不上九殿下。陛下給林院使賞賜了一些藥材,但林貴妃可是氣得不輕。”
“那林貴妃,為何一定讓九皇子娶林家女,這件事可查到了?”
“據說,林貴妃不知道從哪裡得知,林家人跟藥穀有淵源。”
“藥穀?”宴辭嗤笑一聲,“論起來跟藥穀熟,難道不是那位容城王殿下嗎?畢竟他的王妃,可就是藥穀穀主的獨女。”
“正是,聽說容城王把大兒子也送到藥穀去學醫了,以後是離大公子繼承藥穀穀主之位。”
宴辭修長的手指,敲了敲桌麵,“按照時間,八月十五的時候,容城王應該會送他女兒來進京選婿了吧?”
“恩,屆時七皇子跟九皇子,那邊又都熱鬨了。另外幾個蟄伏的皇子,肯定也會做點什麼。”
容城王的女兒,必定要做正妃,卻不會是以後的皇後。
所以這番拉扯,肯定精彩極了!
宴辭微笑著說,“最喜歡看他們幾個皇子狗咬狗了。找時間讓玉衡回來,給本都督看病。”
天樞聽後十分緊張,“主子,您怎麼了?”
“死不了,但卻也是很重要的問題。”宴辭摸了摸下巴,十分狐疑,他都那麼賣力了,夫人的肚子,怎麼還沒有動靜?
突然想到了什麼,他俊臉一沉。
“讓天璣給茯苓傳消息,說本都督身子不適,讓沈夫人來給我看病。”宴辭突然冷冷地笑了起來。
他怎麼忘記了,小狐狸會醫術這件事呢?
“是,屬下這就去辦。”
林晚意就接到了這個消息,她愣住了。
“都督府不是有府醫嗎,實在不濟,都督的身份,完全可以宣禦醫們來給他看病,為何點名要讓我去?”
茯苓道:“小姐,都督說要親口告訴您,為何林貴妃一定要讓二小姐做九皇子側妃。”
林晚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