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人應該已經都抓到了,你快點起來!”
“等一下,你衣裳得穿妥帖了。”
宴辭不急不緩地拿了帕子,浸了溫水後,小心翼翼地擦掉林晚意身上的香汗,又拿來了乾爽的衣裳,幫她一層一層的穿上。
那動作太慢,太溫柔,讓林晚意忍不住想起來這人做那事的時候,時而猛烈,時而也會這般溫柔得好像要溺死人!
宴辭看著她咬著嘴唇的模樣,輕聲道,“不用著急,外邊茯苓他們會處理好,而且,你現在臉上的紅暈,實在是太美了。”
林晚意再次無語,但她也意識到,自己此時的狀態,的確不能立刻出去。
宴辭幫林晚意收拾妥帖後,這才慢悠悠地穿衣裳,林晚意拿著帕子,給臉頰降溫,突然悶悶地說道:“都督,你好像很喜歡給我穿衣裳?”
“不。”
宴辭剛好穿上外袍,雙手拿著腰帶,他抬起頭來,橘色燭光中的笑容,十分瀲灩璀璨。
“我更喜歡替婠婠更衣。”
林晚意臉頰上的溫度,好不容易退了一些,再次升了上來。
她發現,在房中之事話題上,她永遠不是宴辭的對手!
倆人是半柱香的時辰後,才來到院子中央的,林晚意看著幾個被捆成粽子似的人,這些人都昏迷著。
茯苓立刻迎了上來,“小姐,要如何處置他們?”
“分開審問,你們用什麼辦法都行,審問好讓他們在供詞上簽字畫押,等天一亮,所有人連帶著他們的供詞,一起送到京兆尹府去。”
“審問這件事,交給我們好了,小姐您都不知道,這幾個人可菜了。侯府那麼大的門楣,竟然隻找來這麼幾個蠢貨啊。”
茯苓跟瑤光還有天璣,利落地每人分了兩個去審問了。
他們都督府的人審訊人,可有經驗了呢!
林晚意站在院子之中,夜風襲來,感覺這秋夜瑟瑟。
宴辭拿了自己的墨色大氅,給她披上,“京兆尹柴康,是一個老滑頭,你直接送人跟供詞過去,恐怕對方隻會先應付你。”
林晚意扭頭看著宴辭,對方好像是期待著她說什麼。
比如,你可以求我。
林晚意抿唇,開口道:“我先去京兆尹,隻是報案,而這個報案,也隻是第一步。”
“這兩日我又專門根據沈愈白跟靜寧郡主的事情,寫了一份內容十分香豔的話本,讓說書人說遍整個京城。”
“哦對了,還有我讓我父兄他們這幾日也各種哭委屈,想必已經在許多達官貴人,甚至陛下心中,也埋下了一顆懷疑的種子。”
墨色大氅之中,林晚意揚起那張巴掌大明豔的小臉,笑容璀璨自信地說道:“所以明日朝堂之上,到時候所有輿論都會指向沈愈白跟侯府,就算是陛下想要給七皇子臉麵,不嚴懲侯府,但也絕對不會放過。”
宴辭愛極了她這幅運籌帷幄的小模樣,一步一步,都在掌握之中。
他說道:“你就不擔心,這樣一來,那靜寧郡主跟沈愈白,沒有辦法成親了?”
“靜寧郡主都這樣聲名狼藉了,其他那些貴公子,還要娶她?”
“對,因為他們都貪戀她背後,容城王府的勢力。”
林晚意突然想起來,前不久離滄給自己的那枚令牌。
她眼底沁著寒光,“沒事,如果他們不能順利成親,那麼我就用最後一個法子,推他們一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