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心情稍微好了一些的林晚意,聽到沈愈白的聲音後,眉頭微斂。
真是晦氣!
她鬆開宴辭,慢悠悠從圓椅上下來,扭頭看向沈愈白,“沈世子,你怎麼還沒滾?”
沈愈白看著兩人,泰然自若的模樣,他氣得臉都紅了!
“婠婠,你,你怎可這樣不知檢點,傷風敗俗!”
“我傷風敗俗?”林晚意都氣笑了,她伸手擦了一下被宴辭親亂了的口脂,譏笑道:“沈愈白,普天之下,你最沒資格這樣說我!難道你忘了,當初新婚夜,是誰把我送到了宴都督床榻之上的?”
沈愈白走到跟前,眼睛泛紅,用手指著林晚意,他十分激動道:“那,那你也不能……他可是宦臣啊!”
這句話,仿佛用儘了沈愈白所有的勇氣。
可即便如此,他還是慫得要命,所有的話都衝著林晚意說,連看都不敢看旁邊那個大刀闊斧,悠然閒適坐在太師椅上喝茶的九千歲。
林晚意眉峰一挑,“宦臣怎麼了?宴都督比你英俊瀟灑,比你位高權重,他的一根手指都比你強,真不知道你到底多大的臉,還敢在我這裡蹦躂!”
“婠婠,你,你怎能變成如此不講道理,水性楊花,你……”
“啪!”林晚意一個耳光甩了過來,她眼底沁著冰碴子,“我到底怎樣,也跟你沈愈白沒有半分瓜葛。你到底是自己滾出去,還是我讓人把你叉出去!?”
沈愈白愣在了那,他不知道事情為何會變成這樣。
他本來是想要跟林晚意和好的,他們之間的事情,都是誤會。
他本來想要告訴林晚意,他不會娶離洛熙了,他心中愛的人,一直都是她!
可怎麼會變成了這樣?
沈愈白仿佛看著陌生人一樣,看著林晚意,整個人好像被雷擊中了一樣,好半天都沒有動彈。
林晚意眯了眯眼,“來人,把沈愈白丟出去!另外在門口立一個牌子,沈愈白跟他的家人,以後再也不準踏入慕晚堂一步!”
她的話音剛落,茯苓立刻帶著幾個膀大腰粗的侍衛,出現在門口。
他們十分利落地將沈愈白給拎了出來,然後當著今日眾位賓客的麵,直接就將沈愈白給丟了出去。
沈愈白玉冠掉了,頭發散了,錦袍上也都是灰土,整個人狼狽不堪地臉著地,被摔得半天都沒有反應過來。
眾人哪裡見過,有著經世之才的沈世子,這般狼狽的模樣啊?
茯苓叉腰站在那說道:“沈世子你可太不要臉了!之前欺辱我家小姐,寵妾滅妻,算計我家小姐嫁妝,又要謀害她性命。如今小姐都已經同你和離了,不過是看到小姐跟容城王府交好,你又舔著臉來要跟小姐重歸於好,呸,我長這麼大,還真就沒有見過你這等不要臉的人!”
眾人一聽,這才恍然大悟。
看向沈愈白的眼神,愈發不屑。
尤其是正在二樓窗戶那嗑瓜子的祁明月,聽到後也呸了一聲,直接把手中的瓜子皮,都扔了下去,淋了沈愈白一身!
“不怪沈家從侯府變成伯爵府了,就他這樣子,還得往下降啊!”
“嘖嘖,就他這種還能有什麼驚世才學?八成之前都是吹噓的吧。”
“我妹妹竟然之前還說非他不嫁,我回去感覺告訴我妹妹,就是去當姑子都不能嫁給這種敗類!”
因為之前有祁明月丟了瓜子皮打了樣,有一些人氣急了,手中的什麼爛菜葉子臭雞蛋都砸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