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明月愣了一下,“母親,我跟離滄什麼事?我們倆可清白得很,沒有像沈愈白他們那樣眾目睽睽下洞房啊!”
祁夫人無奈道:“我知道你們倆孩子就是喝多了,你身上一個扣子都沒有解開,隻是當時場麵,有一些狼狽,多少影響了你的閨譽。”
“沒事,沒事,母親我不在乎啦。”
看著油鹽不進的女兒,祁夫人歎息,“你不在乎,那人家離小將軍也會不在意麼?當時你可都差點把人家的衣裳給剝了啊!”
祁明月完全喝斷片了,根本不記得此事,她腦補了一下那個畫麵,忍不住抖了抖,“母親,我為什麼要剝他的衣裳啊?”
“你阿父說,當時你要摸一摸離小將軍的肚子,是不是硬的。”
祁明月:“……”
她感覺訕訕地,臉皮發燙,不禁往後退了退,小聲道:“母親,你看,我畢竟是女方,然後這件事我都不在意了,那邊離小將軍,應該也不會多說什麼……吧?”
祁夫人看著女兒的模樣,她歎了一口氣,“昨晚讓人先把離小將軍給送回容城王府了,今日他應該清醒了,你父親說下朝後,就親自去容城王府找他聊一聊。”
祁明月點了點頭。
她阿父口才可好了,應該會妥善解決這件事……吧?
不過不知道為什麼,祁明月一想到離滄家人都不在,她總有一種,他們好像在欺負他的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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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城,容城王府。
這廂離滄睡到中午才醒來,感覺頭一陣陣的鈍疼,他也不太記得昨夜的事情了,就記得他好像沒有把祁明月給喝趴下?
離滄轉過頭,發現鐘叔竟然坐在床榻邊,頓時嚇了一跳!
“鐘叔!你在這裡坐著多久了?怎麼一點動靜都不出啊,太嚇人了!”
鐘叔幽幽道:“小少爺,你可記得昨天晚上都發生了什麼?”
“發生什麼了?哦對了,我是怎麼回來的?”
“昨晚你跟明月縣主都喝醉了,兩人拉扯到了一起,衣衫不整,然後祁侯爺就帶人出現了,他見你當時太醉,就讓人把你先送了回來。”
“什麼?!”
離滄頓時一個鯉魚打挺,從榻上跳了起來!
他臉頰爆紅,猶豫了一會兒,才小聲問道:“當時我跟祁明月的衣裳,衣衫不整到了什麼地步?”
旁邊貼身伺候離滄的小廝,剛好端著熱粥進來。
他心直口快道:“少爺,當時人家明月縣主的衣裳,十分完好妥帖。倒是您,褻衣都被她扯到手裡了啊!”
離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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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晚意一行人,終於有驚無險地抵達了藥穀。
白發蒼顏的藥老東方岐,本來被大外孫離昀攙扶著,步履蹣跚。
結果,在看到林晚意的瞬間,他大步流星快走了過來,讓離昀險些都沒有跟上,但是他們所有人看著林晚意,都十分激動!
“你就是,婠婠?”
林晚意微微福身,“婠婠見過外祖父。”
東方岐連忙點頭說了好幾個好,眼底卻開始氤氳著淚花,他後知後覺意識到,自己是長輩,可不能當著這麼多晚輩落淚,就轉過身去,輕咳一聲道:“這幾日外邊冷,趕緊隨我們入穀,穀中暖和一些。”
“是,外祖父。”
這邊基本都是家人,而宴辭對藥穀來說,也是熟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