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滄本想上樓去見祁明月,問問她怎麼這麼會懟沈愈白,結果一想到此時她的雅間裡,還有那林家女眷,他就打消了這個念頭。
抬起頭,看著不遠處沈愈白的背影,離滄摸了摸下巴。
左右今晚正好閒著沒事,要不,去揍這沈愈白一頓?
**
終於到了除夕這一天。
林晚意剛睜開眼,就坐了起來,她記得除夕這一整天都有許多事情要忙碌。
結果就在這個時候,一隻大手伸了過來,攬著她的細腰,又把她給按回懷中。
宴辭一邊把人鎖入懷中,一邊鼻音很重地說道:“婠婠,再睡一會兒。”
“不行的,今天是除夕,要貼年紅,掛燈籠,還要去祭祖,這是我第一次祭祖,可不能遲了。”
“好吧。”宴辭輕歎一口氣,有點依依不舍地鬆開了手,結果就看到懷中佳人,毫不留戀,立刻輕盈地下了榻,坐在了梳妝鏡前。
林晚意用梳篦梳著垂到胸前的一縷長發,回過頭,發現宴辭還躺在榻上。
她俏臉一紅,“宴辭,你也得起了,不然待會會被人看到了。”
倆人自打回到了這容城王府後,自然是很少同床共枕了,主要是王府本來守衛就森嚴,後來還鬨了采花賊的事情。
誰都知道,那采花賊的真正目的,肯定不是去采陳媽媽。
十分擔心女兒安危的離爵,立刻加派了人手,每天十二個時辰的巡視府中,這也倒讓宴辭不方便時刻來夜探香閨了。
最重要的是,離家各個都是人精,如果真的被撞見了,恐怕林晚意會想要找個地縫鑽進去了。
好不容易昨天晚上,宴辭才有了機會進來。
雖然那事兒並沒有做到最後,但也酣暢淋漓,讓倆人都意亂情迷,不能自已。
隻是,這還沒睡飽,就要被趕走,多少有點薄情寡義的意思。
宴辭英俊的臉龐上,滿是委屈,“婠婠,為夫才睡了兩個時辰,你一點都不心疼為夫嗎?”
林晚意無語道:“倘若不是昨天晚上,你一直拉著我胡鬨,你就能多睡一個時辰了!”
宴辭不說話,他長發披散著,身上的褻衣微微敞著,露出了胸膛上麵清淺的疤痕。
他靠在軟墊子上,睫羽半垂,輕輕歎氣,十分委屈受傷的模樣。
這誰能夠抗得了?
林晚意:“……”
怎麼鬨得,好像是她欺負了他似的?
她看了看外頭的天,算了一下時辰,最後走到床榻跟前,無奈道:“行吧,你再睡兩刻鐘,不能再多了!”
“婠婠真好。”宴辭眼底瞬間迸發出濃鬱的喜悅,緊接著長臂一伸,直接將林晚意攬上了榻,繼續道:“婠婠陪我。”
說完後,就用唇堵住了她的嘴。
林晚意十分無語,微微掙紮了一下,結果也不知道觸碰到了哪裡,那吻就由淺入深,逐漸深入,最後一發不可收拾……
到底還是睡過了頭!
還是半個時辰後,茯苓低聲來敲門的時候,林晚意這才從宴辭懷中掙紮了出來,趕緊去更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