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辭溫柔道:“不管是什麼用意,我已經為他挑選好了黃道吉日去死。”
“哪一天?”
“七月初八。”
沈愈白大婚後,會發生許多事,到時候每個人都會應接不暇!
過了一會兒,林夫人聽說林晚意醒了,趕緊過來看女兒。
宴辭依依不舍地離開。
屋內,林夫人坐在圓椅上,揪著手絹,鬱悶道:“那群下人也真是的,怎麼能夠讓瘋狗跑進院子?”
此時房中沒有外人,林晚意歎氣道:“母親,並不是瘋狗,而是沈愈白他要唐突我,幸好茯苓及時趕到。隻是沈愈白竟能夠將林府下人都給支開,還神不知鬼不覺地在明月縣主的茶水中下了毒,林府的下人,你應該好好管管了。”
“什麼?”林夫人愣在了那,一臉茫然跟震驚。
林晚意半垂眼,“我是信任家人,所以這次回來,就隻帶了茯苓一人。母親,如果府中的人再不好好管管,女兒以後回來,恐怕要多帶幾個侍衛了。”
林夫人聽到女兒這樣說,心中十分難受,但嘴角張了張,半天沒有說出來什麼話。
林晚意累了,再加上也不想暴露自己懷孕的事情,等到精神稍好一些後,就起身跟家人辭彆,回慕晚堂了。
至於祁明月,幸好中毒不深,主要是對方也隻是支開她,不敢下死手,所以她已經被一臉擔憂的祁侯爺他們給接回府了。
林家的熱鬨,很快過去,而本來過大壽十分高興的林老太太,疲倦地坐在太師椅上,她揉了揉眉心,看著一臉挫敗的兒媳,“查出來是誰了嗎?”
“查出來了,是鄭婆子,但為什麼啊,她可是我從娘家帶來的人,還是看著我長大的……”
“能為什麼,不過是有錢能使鬼推磨,而且他們也知道我們林府主子們,都很仁善,就想著即使出了事,他們也跟你這樣親近的人,也不會受到多嚴重的懲罰罷!”
林老太太心累地閉上眼,“如果你們以後無法強勢起來,那麼林家,就隻能慢慢跟婠婠疏遠了。”
他們幫不了婠婠任何忙,總不能,一直拖她的後腿啊!
今日之事,幸好有驚無險,倘若婠婠真出了事怎麼辦?!
林夫人喏喏道:“母親,那鄭婆子……”
“打死了吧,任何參與這件事的,論罪輕重。重的有死契的,直接打死,活契的交到官府,以背主處置,至於其他輕的,就都發賣出去。”
林夫人臉色慘白,最後還是點了點頭。
因為這件事事關林晚意的名節,所以到底沒有鬨大,隻是林家不止把這批參與的下人都給處置了,還讓林嶼之找了機會,去皇帝跟前哭唧唧。
這一日,輪到林嶼之給皇帝請平安脈,但他全程紅著眼,眼底都是青影,十分憔悴低落的模樣,任憑誰都看不下去。
皇帝好奇地問道:“林愛卿,你這是怎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