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是他們不知道婉盈她們是顧家女眷,也不該如此。
林晚意十分護犢子,所以她提裙來到花廳的時候,臉上還帶著薄怒。
林婉盈跟顧靜嫻倆人跟受到驚嚇的小鵪鶉似的,倆人坐在太師椅上,接過侍女遞過來的茶水,半天一口沒喝,手都在抖。
在看到林晚意後,林婉盈才回過神兒來,“長姐……”
“到底怎麼回事?你們倆出門,都不多帶幾個下人護衛嗎?”
“我們帶了一個護衛兩個侍女,去經常去的那家布莊,我們想要挑選一些上好的布料,給小外甥做衣裳。”
“可誰想到,出來後遇到了一群公子哥,其中一個就說靜嫻是他未過門的夫人,還過來要拉著靜嫻去隔壁酒樓上吃酒,我一急,就拿布砸了那個登徒子,那群人就衝了過來,護衛跟侍女掩護著我們先走,我拉著靜嫻,就跑到了這裡。”
說完之後,林婉盈眼巴巴地看著林晚意,“長姐,我是不是太衝動了,是不是……給你添麻煩了?”
林晚意溫柔道:“這件事,錯不在你們。你們也受到了驚嚇,去隔壁廂房好好休息休息。紫蘇,你給二小姐她們倆煮點安神湯。”
眾人趕緊應了。
實在是剛才太慌亂,林婉盈跟顧靜嫻的模樣,狼狽萬分,需要好好收拾梳理一下。
等到林婉盈她們去了隔壁廂房後,林晚意喊來天璣,“去查一下,剛才欺負婉盈的那群人的底細,還有,那人為什麼說顧靜嫻是他夫人。”
“是!”
天璣輕功極好,而且這人還對京城上上下下的達官貴人們,十分熟悉。
都是夜半‘路過’人家屋頂,‘一不小心’聽到許多秘辛的緣故。
這件事交給天璣來做,最是合適。
果然,一炷香還沒有燃儘,天璣已經回來,就把事情給調查清楚了。
“夫人,調戲顧小姐那人叫徐進其,是翰林院大學士徐方唯一的兒子,科舉考試得了榜眼。徐家已經派人去顧府提親,隻是顧夫人沒有立刻應下來,但他們對外宣稱,兩家已經訂下婚約。”
林晚意冷笑,“就這種喝點酒就胡說八道的蠢貨,還配做榜眼?科舉考試都考的什麼?”
要知道,那一屆科舉考試,狀元可是沈愈白。
又出了這個徐進其,也不怪林晚意會這樣說了。
她轉而十分犀利地問道:“徐方是七皇子的人,還是九皇子的人?”
天璣驚訝於林晚意的敏銳,不虧是都督的夫人!
他趕緊道:“表麵上,這徐方誰的隊伍都沒有站,但我們懷疑,他應該是跟七皇子有關係,隻是這倆人都很謹慎,平時私下裡沒有什麼交集。”
林晚意仔細回想,之前在沈愈白家拿到的那份名單上,的確沒有徐方這人。
要麼,就是他們想錯了,徐方並不是七皇子的人。
要麼,這徐方就是七皇子埋下的隱藏實力,隻是如今沒有辦法了,隻好提前使用了?
林晚意眯了眯眼,“今天這件事,恐不會這樣簡單,天璣你去查一下,看徐府接下來打算怎麼做?”
婉盈是她妹妹,而顧靜嫻是顧恩泰的親妹妹,顧恩泰還是宴辭的人。
於情於理,這件事林晚意不能不管。
而且她猜,徐家肯定還會有什麼後手。
以及,倘若徐方是七皇子的隱藏實力,那麼這個消息,對宴辭肯定也十分重要!
林晚意傍晚的時候,親自將妹妹婉盈跟顧靜嫻,給送回到了顧府,並且叮囑他們下次出門,一定要多帶幾個武功好的護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