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辭坐在前往皇宮的馬車上,他把玩著手腕上的佛珠。
想起來婠婠剛才躺在布匹之中,眼尾微微泛紅的旖旎模樣,他嘴角微微勾起。
會吃醋,是好事,證明婠婠心中有他。
但是,讓婠婠不高興的人,卻是該死的啊!
過段時間,他可能就要恢複身份了,而這身份一旦恢複,就會有許多麻煩,接肘而來。
婠婠不踏實,這一點怪他。
是他沒有給她足夠的安全感。
所以,恢複身份後帶來的任何麻煩,都要提前做好應對準備了。
等到馬車來到宮門口的時候,從馬車上走下來的宴辭,已經換了一副麵孔。
“見過都督大人!”
門口的侍衛們,跪拜行禮,宴辭邁步朝裡走,飛魚服的衣角,隨著朱紅色的官靴,交相起伏。
內監橙風迎麵走了上來,他拱手道:“都督,陸太傅以及幾位老臣,堅持一定要見陛下,怎麼都攔不住,如今他們都到了陛下寢宮外邊。”
陸太傅等幾位老臣,都是純臣,他們從來不參與皇子奪嫡站隊,一心為大周社稷著想。
如今七皇子意外被殺的事情,還沒有解決,又聽聞九皇子被圈禁,陛下重病,無法上朝。
這些純臣們自然是坐不住了,要進宮來麵聖,看是怎麼回事。
所以宮中才緊急給宴辭送消息,希望他趕來,處理此事。
宴辭舌尖輕抵上顎,“我家婠婠,果真料事如神啊。”
橙風有點懵,不知道都督怎麼好端端的,誇起了固倫郡主,這件事跟固倫郡主,有什麼關係?
他心中許多個疑惑,但也不敢。
宴辭道:“蕭景安那邊如何?”
“回都督,九殿下一整日都一言不發,好像是備受打擊的模樣。”
“那林氏呢?”
“林皇貴妃在冷宮之中,卻十分不安穩,她一直說著不可能,還砸傷了伺候的宮女,形狀癲狂。”
宴辭明白,估計到現在,林眉染還在疑惑,她明明給兒子用了換血之術,而且還驗證過了,怎麼會兩滴血不相容了?
她就是想破頭,也不會知道,是皇帝的血出了問題。
不過,就讓她帶著這種費解跟疑惑,入棺材比較好。
橙風看著宴辭擰眉,“都督,是否要給看守九殿下那邊,增加一些人手?”
“不用增加,減少一些人手,同時放出去一些消息,皇帝要不好了。”
皇帝不好了,許多人都會失了心智。
這樣就會有人鋌而走險,會去營救蕭景安。
之前被關押在大理寺死牢中的樓宵,已經被廢了武功,正是適合用來做魚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