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辭知道自家夫人,通藥理知識,十分聰明,所以之前每次都叮囑玉衡要小心謹慎一些。
不能讓婠婠知道。
他不希望她有什麼負擔。
畢竟,這是他自己的選擇。
可是如今,婠婠太聰明了,自己發現了這件事,宴辭也就不再隱瞞。
“婠婠,上次你生孩子的時候,實在是太辛苦了,事後我也問過玉衡,他說女子生產,本就是有生命危險的,所以,我就再也不希望你生孩子了。”
宴辭太愛林晚意了,所以他做不到看著夫人在身邊,而不碰她。
但他又不舍得看她每次那樣辛苦喝避子湯。
所以,就由他來服用那種絕子嗣的湯藥好了。
林晚意半垂眼,看著男人深邃的眸底,都是濃濃的深情,說不動容是假的。
這個男人,上一世他們倆明明沒有任何親密關係,隻是憑借那幾次夢境之中的接觸,他就會衝入火海救她。
如今,他們已經做了夫妻,有了孩子,這個男人對自己更好!
她的聲音有點抖,“宴辭,你不是很喜歡女兒嗎?”
宴辭握著她的手,歎了一口氣,“我的確喜歡女兒要超過兒子,但與這種想法相比,你的安危更加重要。婠婠,之前你沒離開沈家的時候,我害你喝了那麼多的避子湯,對不起。”
林晚意站起來,伸手抱住了他的腰。
這個男人怎麼能這樣好呢?
她上上輩子,肯定是做了什麼救國救民的大好事吧?
“回頭你讓玉衡把方子給我看看,萬不可因為這件事而讓你傷了身體。”
“嗯,好。”
“正事上我不問你,但其他事情,你以後不可瞞我。”
“好,婠婠,我錯了。”
林晚意鼻子一酸,這個男人明明都是她考慮,讓她免於生產之苦,但卻反過來一直道歉。
她都不知道該說什麼了。
踮起腳尖,摟著對方的脖子,直接親了下去。
宴辭愣了一下。
因為之前雖然次數很少,但他家婠婠也有一次兩次的主動,隻不過那一兩次,她都是蜻蜓點水,一觸即離。
但是這次不同,她摟著他的脖子,不斷唇齒探索,近在咫尺的睫毛都在輕輕顫抖,上麵氤氳著晶瑩的水珠。
她哭了。
宴辭一下子有點慌了,他連忙把人抱了起來,放在桌子上,等到一吻結束,他小心翼翼地用拇指,擦拭她的眼角。
“婠婠,怎麼哭了?”
“我沒事,”林晚意吸了吸鼻子,突然聞到了一股淡淡的血腥味,她趕緊問道:“你身上怎麼有血腥味?你受傷了?”
“不是我,是彆人的傷。”
說來也奇怪,明明之前宴辭更喜歡跟婠婠親熱溫存,可是如今,他發現倆人距離這樣近,說著彼此關心的話,心中就暖極了。
林晚意亦是如此。
宴辭突然想到了一件事,“婠婠,還記得你之前做過那個夢,夢中我在菩提樹下的模樣,旁邊有一個大師麼?”
“記得,我記得你告訴過我,你認識一位大師,法號忘憂。”
“嗯,今日抓到那隴西四皇子,他帶了一個和尚,法號忘言,他或許會認識忘憂大師。”
忘憂大師太行蹤不定了,之前宴辭的人,明明有了對方的消息,可卻還是撲了一個空。
林晚意也挺在意這件事的,不過她還是說道:“宴辭你如今事情多,還是要以你的正事為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