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著急,至少萬國朝聖之前,是不會讓他離開的。”
林晚意約莫猜到了是誰。
她有點驚訝,宴辭竟然會同那人合作?
但她沒有多問。
宴辭這樣打算,必然有他的安排跟道理。
結果宴辭牽起了她的手,輕聲道:“萬國朝聖的時候,慕容文宇會作證,蕭鬱是被隴西國慫恿著了,才捏造了穆家造反的事情。不過我會讓慕容文宇說,這一切,都是慕容潯欺騙了蕭鬱,蕭鬱本就是蕭家人。”
但這樣做,雖然有扭轉乾坤的可能,但畢竟人言可畏。
指不定,就會有人跳出來,說蕭鬱血統不純,太子殿下血統不純了。
到時候,穆家是被平反了,穆皇後可以瞑目了,但可能會讓宴辭,卷入新的危機之中。
宴辭有點擔憂地看著林晚意。
林晚意握著他的手,柔聲道:“為穆家人平反,是你努力幾十年的事情,不管結果如何,我都支持你。再說了,就算是不能做太子了,又如何,宴辭你怕不是忘記了,你我剛在一起的時候,你還是個太監呢。”
所以啊,不管如何,她都無所畏懼。
宴辭捉著她的手,放在唇邊吻了吻。
“不管到時候如何,婠婠你放心,我可以護你跟孩子周全,也會護你的家人們周全。”
“嗯,我相信。”林晚意微微一笑,“所以你想要做什麼,就去做吧,我還可以幫你做毒藥。”
宴辭伸手,將人攬入懷中。
他們真正地做到了夫唱婦隨啊。
這一晚上,許多人都不得安寧。
陸太傅再次側夜難眠,偏偏誰都不能說。
陸珈藍一晚上都在咳,根本睡不著,她卻冷靜了下來,不管如何,也要在臨死前,把要害自己的人給揪出來。
除了讓祖父幫忙外,她甚至都沒有跟父親母親說,就是害怕打草驚蛇。
但也讓貼身丫環,多留意府中,有誰過多關注自己。
隻是依舊沒有結果。
血衣衛連夜調查蹲守,盯著那個馮氏,眼也不咋。
而這邊天璣進了宮,拖著趙福安跟他那群乾兒子們,一起查文獻。
隻是那蠟燭燃儘了一根,又一根。
趙福安皺巴巴地歎氣,“怎麼可能有苗疆女子呢,因為他們最擅長用毒用蠱蟲,哪個皇帝會敢娶一個苗疆的女子哦。”
這也不是開玩笑,畢竟他們對苗疆的事情,向來感覺很是神秘。
天璣也看得頭暈眼花。
他擅長許多事情,比如去彆人家屋頂盯梢,比如輕功很厲害水上漂,比如……但最不擅長的,就是看文啊。
天璣都要看睡著了,頭直接點了一下,直接咣的一聲磕在了桌子上。
趙福安倍他給嚇了一跳。
“天璣大人,你沒事吧?”
“我沒……”天璣的目光,突然掃到了眼前一張紙上,他突然恍然大悟道:“趙公公,這上麵羅列的女子信息上,為何沒有她們來自哪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