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後真出了什麼大事,就算是他們不會受到任何傷害,但左不過,會落下不好的口實。
林晚意:“可她也是你的長輩。”
宴辭:“誰敢拿孝道壓我?”
宴辭本就凶名在外,畢竟之前的九千歲,讓全京城人都聞風喪膽。
後來他登基後,大殿上的群臣們,曾經一度擔心,宴辭會變成一個暴君。
一言不合就拖出去砍了。
幸好沒有。
這人一有了對比,從暴君變成了一個雖然嚴苛嚴厲,但不那麼殘暴的人,他們還認為,還不錯?
所以,一個姑祖母的孝道,擺在宴辭跟前,的確更不算什麼了。
林晚意靠在了宴辭懷中。
“謝謝你,宴辭。”
“如果真要謝我,那今晚就以身相許吧?”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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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日後,眾人回到了京城。
是夜,微風徐徐,開始隱約地聽到了一些蛙聲。
街上來來往往人群熙熙攘攘,小販沿街叫賣,熱鬨非凡。
茶樓的一間雅間之中,一對年輕男女,對坐對飲花茶,靜默不語,女子時不時輕咳一聲。
離瑾抬起頭,看著陸珈藍,眼底都是審視,忽而眸光一抬,語氣變得溫和無比。
“你身子好一些了麼?”
陸珈藍微微頷首,“多謝世子掛念,我身子已經無礙了。”
離瑾:“會對子嗣有影響麼?”
陸珈藍猛然抬起了頭,看著離瑾,她嘴角微抿,臉上露出一抹恰到好處的羞澀,“世子,你,你怎可問這個問題?”
離瑾知道她在假裝羞澀,但也不點破,而是抬手給她的茶盞中,倒滿了一杯茶,開口道:“陸姑娘不要怪我唐突,實在是被逼迫得,我得儘快定下自己的婚事。隻不過,這京城之中,並沒有我百分百滿意的貴女。”
陸珈藍端著茶盞的手,微微用力,關節處,也泛起了白。
“世子跟我說這些的意思是……”
“陸姑娘,當初我救了你,讓你為我做三件事,那麼最後一件事,就是嫁我為妻。不過,你也可以拒絕。”
陸珈藍瞬間臉頰通紅,十分局促不安,她好像是用儘了力氣,才努力鎮定了下來。
陸珈藍:“你,你的確是當初救了我的命,我本該報答你。隻是這成親一事,我還得回去與母親他們說。”
離瑾本就是十分清俊儒雅的模樣,不過卻又跟他兄長離昀的真儒雅不同。
深邃的眸子裡,藏著許多複雜的清晰。
甚至還帶著一抹淡淡的笑意。
離瑾:“自然是要跟家人商議的,那我就靜待陸小姐佳音了。”
陸珈藍羞紅了臉,點了點頭。
此時夜色漸濃,陸珈藍是偷偷出來的,自然不便久留。
不一會兒就起身離開了。
坐上了馬車後,陸珈藍臉上的羞怯,已經消失得無影無蹤了。
嘴角一抹淡淡的笑意,慢慢浮現。
旁邊的侍女,低聲道:“小姐,你看起來很高興,是世子大人,同你說了什麼歡喜的事情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