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辭的眼底,迸射出猶如實質的殺意。
天璣許久沒有見到主子這樣生氣了,趕緊默默地往後退了半步。
林晚意見狀,哪裡還不明白。
這位又醋了。
她揮揮手,“天璣,你先下去休息,晚上繼續去盯著那個慕容文鐸。”
“是!”天璣如蒙大赦,趕緊溜了。
房內,林晚意輕聲道:“你生什麼氣,這樣不是更就證明,咱們的猜測沒有錯,他肯定就是沈愈白。”
其他人就算是偶然間得知林晚意的閨名,也不會在夢中呢喃的。
雖然沈愈白這人自私,花心,但到底當初做過林晚意的夫君,跟林晚意更是從小就定親的青梅竹馬。
所以,他在得知如今林晚意成了當今皇後後,還真可能在夢中囈語。
宴辭半垂眼,冷清道:“婠婠,等這人口中說出自己是重生者後,就把他的血放乾了給我吧,我擔心放太少不夠用。”
林晚意:“……你高興就好。”
不過如何讓沈愈白自己說出這句話來,就得好好布局謀劃一下。
林晚意第一個想法就是用藥,“我之前研製過一種香料,會讓人神誌不清楚,反而放鬆警惕,到時候我就問他,讓他說出那句話。”
宴辭:“可以,不過婠婠,要不還是我易容成你的模樣吧?”
這種試探,肯定不能大庭廣眾,隻能夠單獨私下裡。
但宴辭哪裡舍得讓婠婠獨自麵對沈愈白那混蛋?
林晚意搖了搖頭,“他比慕容文宇更了解我,如果是我試探失敗了,他也會多想。萬一他感覺出來是彆人易容成了我,成功罷了,如果不成功,以後恐怕更難讓他開口了。”
宴辭抱住了林晚意。
的確如此。
試探的日子,很快就選定了。
這一日宮中派人來接安然公主,並且讓慕容文鐸一起入宮,沈愈白十分高興,一大早就又叮囑了妹妹一番,然後帶上了江妄跟其他隨行人員,一起進了宮。
江妄看著那熟悉的宮道,十分感慨。
他壓低了聲音,“沒想到,我還能夠回來這裡,隻不過如今依舊是奴才罷了,等以後……”
沈愈白也有點感慨,畢竟之前這宮中,他也是常來的。
但聽著江妄的話,卻感覺這人可真是金玉其外,敗絮其中。
就算是以後隴西國成事了,他沈愈白以後可是有機會問鼎帝位的,但你江妄麼,最多就做一個太監總管。
還得是聽話的前提下。
但那個時候,也依舊是一個奴才而已。
可沈愈白一想到如今坐在龍椅上的蕭景奕,之前就是假扮太監,做了九千歲,但後來卻搖身一變,成了九五至尊。
想到這裡,沈愈白眯著眼看江妄,“你真是太監麼?”
江妄:“……怎麼突然問這個問題,上次我們一起落水的時候換衣裳,你不是看到了麼?”
他說這句話,語氣十分不好。
做不成男人了,是他永遠的痛!
沈愈白這才想起來,江妄的的確確成了太監,這才微微點頭。
江妄看到他鬆一口氣的樣子,嘴角抽了抽。
自己是不是太監,至於讓他這樣嚴陣以待麼?
這邊沈愈白卻開始緊張激動起來,因為他馬上要見到婠婠了!
由趙福安領路,將慕容文鐸跟安然公主領進了殿中,宴辭一身龍袍,坐在首位,他的左手邊坐著一身華麗鳳袍的林晚意,與他並列而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