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辭發現大家都很好奇這件事,微微一笑,“這件事是真的。”
滿朝文武:“……”
宴辭看到那些個禦史,手持笏板,馬上就要出列,他又繼續開口道:“如今大周作為中心國,並不是太安穩,各種內憂外患,想必各位都是知道的,朕自然是想要把更多的時間跟精力,都放在國事上。”
有一個大臣壯著膽子稟道:“陛下說得是,可您也要注意龍體。是藥三分毒,萬一那藥對您龍體有損呢?”
其他人聽後,也趕緊都紛紛附和。
他們沒說陛下不要子嗣不對,但您不能損傷龍體吧?
宴辭看向第一個開口的大臣,“李大人放心,朕的身子不錯,熬到你看到曾孫成親,一點問題都沒有。”
這位李大人很年輕,才剛有了兒子,聽到後表情十分複雜。
不管是誰說什麼,都讓宴辭風輕雲淡地給解釋了。
也不知道為何,今日的宴辭十分有耐心的模樣,給了一些人錯覺,總以為今日的陛下,十分好說話。
就有人突然就大膽了起來。
“陛下,是不是皇後娘娘太善妒,您沒有法子,才服用那種藥的?”
這人是翰林院的一位孫老大人,才學不錯,但為人特彆古板。
比陸太傅都古板。
這不,隨著孫大人的話音剛落,就連陸老太傅都很震驚地看向他。
這老家夥也太勇了啊!
皇後娘娘善妒的話,是能說的嗎?
果然,本來今日十分有耐心的年輕陛下,臉上的和善慢慢散去,黑漆漆的眸子裡,慢慢布上寒霜。
柴康等人,同情地看了看那位孫大人。
您怎麼就敢這麼勇呢,不知道皇後娘娘是陛下的逆鱗啊!
可大家意料之中的陛下發威,還沒有開始,旁邊站著的一人,卻是憤怒道:“孫耀會,你詆毀我家婠婠,到底是何意?咱們陛下英明神武,做的任何決定,都是他自己的決定,你何故把這件事推到女子身上去?”
開口說話的,正是腿已經徹底恢複了,然後也恢複上早朝的容城王離爵。
也不怪眾人忽視了他,因為平時宴辭也免了他每日的朝會,讓他根本身體情況來。
簡單來說,就是想來就來,不想來就讓離瑾來就行了。
而且平時離爵來了,也不會開口,這也是讓眾人忽視了他的緣故。
離爵冷哼,平時他不願與摻合那些事情,隻等皇帝陛下下命令就行了。
可今日,這群老匹夫,竟然說他家婠婠?
這件事,離爵可忍不了!
孫大人一時間也忘記了這位也在,沒反應過來,頓時啞住了。
容城王離爵的腿,瘸了太長時間,但如今他一出聲,大臣們都想起來他脾氣不好這件事了。
就是,這人真的暴怒犯渾的話,估計都敢在殿前殺人!
宴辭倒也不會真讓嶽父大人在殿前砍人,隻不過他看向孫大人的目光,依舊冷冰冰的。
“容城王說得對,這件事就是朕自己決定的,今日談過之後,誰都不許再提。倘若再提,就不要怪朕不客氣了。”他突然微微一笑,十分真摯地說道:“你們也都是了解朕的,朕昔日的脾氣,可沒有容城王浩啊。”
眾人:“……”
誰敢不記得呢?
那是讓全京城人都聞風喪膽瘋批暴戾的九千歲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