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陣鬼哭狼嚎。
一刻鐘後,天樞拿了認罪書出來,遞給靠在牆邊,正喝著酒的天璣。
天樞:“這是江妄的認罪書,他除了小時候有一個侍女是苗疆的外,跟任何苗疆的人都沒有關係,那侍女也早死了。不過那慕容文鐸卻給他留了任務,等皇後娘娘生下小殿下後,他們要偷走小殿下。”
天璣拿過認罪書,折疊好揣入懷中。
他說道:“剛才叫那麼慘,你該不是把人給折磨死了吧?皇後娘娘說把人留口氣。”
天樞搖了搖頭,“人沒死,沒過我才用了第二種嚴刑拷打的方式,他就受不了了。”
語氣頗為遺憾。
那麼多法子,都還沒來得及用呢,就被嚇得屁滾尿流了。
真挫。
天璣聳了聳肩膀,感覺這人就是一個瘋子,成天蹲在大理寺審訊犯人,就是沒變態也遲早會變態。
他轉身就回去跟林晚意複命去了。
林晚意得知慕容文鐸竟然要偷自己的孩子,她一點都不意外。
畢竟那人滿心思惡毒想法,滿腦子的自私自利,如何做,才會對他利益最大。
從來都是如此。
不過……
“偷孩子跟綁我,到底是一件事還是兩件事?”
林晚意努力回憶夢中的情形,發現有用的信息都已經利用了起來,再加上關鍵人物之一江妄已經給抓住了。
如今倒是沒有其他線索了。
或許還會再做夢,有所警示吧。
就是不知道,這一次做夢,宴辭會不會知道,畢竟以往的夢境,其實兩人都是心意相通的。
**
因為又攻下來隴西一座城,整個大周的大軍都在休整之中。
宴辭等主帥住進了郡守的府邸,可以休整一番。
宴辭剛從夢中驚醒過來,手中空空,他的心還在劇烈的跳動著。
那種眼睜睜看著婠婠墮崖的場景,實在是太觸目驚心。
他知道,自己又跟婠婠共夢了,隻不過這一次,兩人還沒來得及說上一句話,婠婠就出事了。
而夢中的場景,應該是在盛夏,不是眼下。
宴辭稍稍平複了一下心緒,想著距離盛夏,還有大半年的時間,那個時候肯定可以結束跟隴西的這場大戰了。
他就能早點回到婠婠身邊去。
就在這個時候,緊閉的房門,突然吱呀一聲被打開。
宴辭微微皺眉,自己休息的時候,是哪個不長眼的東西,竟然敢進來打擾他休息。
抑或是,隴西皇族的死士刺客?
不過下一刻,宴辭聞著那香粉味道,臉色一沉,更是難看了。
還不如是刺客。
咣當一聲響,一個身材婀娜的妙齡少女,被直接從屋子中丟了出來。
少女發出痛苦恐懼的叫聲。
一下子就驚醒了許多人。
已經投降了大周的郡守,跌跌撞撞地跑了出來,看著被丟在地上,猛吐血的女兒,驚慌失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