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宮裡頭來的急信,剛才還悠閒自在的人,在看完了那紙條上的內容之後,臉色大變。
紙條在司命的摧殘之下已經變得皺巴巴的,看不出原本模樣,“來人,備車!我要進宮!”
司命坐在馬車之上,手裡頭還緊緊攥著那張皺巴巴的紙條,他心裡迫切的希望,這一切隻是線人大膽的揣測。
“停下!”他臉色一變,像是忽然想起了什麼,直接掀開車簾,對著車夫急匆匆道:“先回去!”
時隔多年,生命終於再次想起了自己曾經做過的孽,如果他沒有記錯的話,莊家的印章應該還在那裡。
匆匆忙忙回到了自己的福邸,一路小跑來到了書房,書房裡頭靜悄悄的,他的動作不停,直到,拉開了角落裡的暗格,發現那裡麵空空如也的時候,額頭滴下了一滴豆大的冷汗,打濕了木板。
“嗬嗬嗬嗬……”一陣陰暗的低笑從書房傳來,讓人毛骨悚然,司命此刻的神情有些癲狂,“陛下,果真是聰慧啊。”看似簡簡單單的一句稱讚,實則隱藏著驚濤駭浪。
既然陛下已經察覺到了什麼,他也不必著急了,重新回到了馬車上,卻沒了一開始的急促。
而古玥顏和帝修,在繼續他們的盤問,慧心還未從剛才的驚慌之中脫離出來,不過看著古玥顏拿出來的兩樣線索,陷入了沉思之中。
“莊家的案子已經過去了太久,奴婢也不敢保證。”
“不用你擔責任,有什麼說什麼,隻要你能想起來,都告訴我!”
慧心回憶著先皇還在世的時候,那時候自己是奉茶宮女,“那一晚上先皇處理政務,有人參了,莊家一本,莊家乃是商貿之家。”
“我依稀記得,先皇十分震怒,一夜未眠。”
“聽旁人說,陛下在朝堂之上十分震怒,派人立刻嚴查此事,沒幾日過後就查出了莊家貪汙。”
“從莊家拉出來的白銀,黃金千兩,萬兩都不足以形容,整整用了幾十個大箱子,首飾,地契,銀票更是數不勝數。”
“短短三天時間,偌大一個家族。”
古玥顏感覺到很奇怪,雖然對先皇的記憶寥寥無幾,不過對方在世的時候一直也是勤政之人,怎麼可能這麼輕而易舉的就定了罪?
“母皇當初派誰去查?”
“如今的司命大人,還有一位林大人,林大人已經辭官,回家養老去了。”慧心老老實實回答到。
光是這二人不同的結局,古玥顏就已經感到了不對勁,一個在朝中權勢滔天,一個卻辭官回家養老,當初同樣是查案,為何命運卻是截然相反?
“還有其他的嗎?”在古玥顏的追問之下,必女絞儘腦汁,想起了自己曾經覺得蹊蹺的幾處地方,不過那個時候她也隻是個奉茶宮女,聽聽這些也就罷了,哪有什麼資格指手畫腳呢?
如今想起來也是覺得唏噓無比,“當年莊家的事情鬨的轟轟烈烈,奴婢記得,司命大人和林大人親自去了南寧,打算徹查此事。”
“所以三日之後,莊家就被抄家問斬。”
慧心點了點頭。
古玥顏已經是皮笑肉不笑了,短短三日能查出什麼?莫不是莊家把自己犯過的罪行都擺在了二人麵前,才能如此迅速吧?
“司命大人此行,還帶回了一位高人。”
“那高人做出預言,莊家不除,必有大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