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診大樓旁邊的小花園裡，因為是冬天了，看上去萬物蕭瑟。兩個男人對立而站，目光平靜，之間卻有一種近乎於實質的對峙在緩緩流動。
“陸總想跟我說什麼？”祁肅庭率先開了口。
陸戰宸冷冷的打量了他一番：“你想要什麼？”
祁肅庭了然的淡笑一聲：“陸總這是要跟我談交易嗎？”
“施偉司公司的設計方案。”陸戰宸輕輕的吐出了幾個字。
祁肅庭愣了一下，微微蹙眉：“什麼意思？”
陸戰宸的眼神裡明顯掠過幾分不耐煩：“梁曉橙即使和我離婚，也還是在陸家的羽翼之下，她的生活不需要彆人操心。你現在這樣接近她，不就是想看我生氣？我承認，你贏了。施偉司的設計方案給你，以後離她遠一點。”
祁肅庭半天沒有說話，隻是用不可思議的目光望著他。
施偉司公司的項目，對於祁肅庭來說，曾經是勢在必得。可正因為開標時自己接的那幾個電話，讓對方老總產生了反感，以至於陸氏才有機會趁虛而入，在不久前贏得了這個標的。
“這是施偉司進軍國內市場的第一個單子，也是他們公司的重頭戲。你放棄了，就代表著從此以後，你們陸氏再也沒有和他們合作的機會。你……甘心？”
“單子給你，人是我的。”陸戰宸並不想多說。
“人是你的？”祁肅庭忽然笑了：“曉橙永遠是她自己的，無論是你還是我，似乎都沒有資格說這個話。”
“你還不滿意？”陸戰宸的耐心明顯已經到了極限。
祁肅庭收起了笑容：“我拒絕這筆交易。”他的神情毫不猶豫。
這樣的回答讓陸戰宸很是意外。兩個人交手多年，對方最在意什麼，彼此都很清楚。
祁氏今年想進軍房地產業，而室內外設計是他們的強項。和施偉司公司合作，會讓他們的計劃成功率大幅度的提高，甚至連公司實力都會劇增。
這樣的條件，他沒有理由拒絕。
“我手裡還有什麼是你想要的？”陸戰宸的情緒深藏不露，可是語氣卻也謹慎了幾分。
“你手裡有太多的東西是我想要的。畢竟陸氏的實力整個寧城無人可比。”祁肅庭如實說道。
“但是我不會拿曉橙做籌碼和你交換，我沒這個資格，你也沒有。”
無邊的戾氣充斥著陸戰宸的胸腔，這一刻，他忽然對於眼前這個人好像有了新的認識。
他眯了眯眼睛：“你這是要和我抗衡到底嗎？”
“不敢，卻也想試試。”祁肅庭語氣謙遜，可氣勢卻分毫不差。
陸戰宸藏著褲袋裡的拳頭緊握，指關節都因為用力而發出了哢吧的聲音，可麵上卻波瀾不驚：“既然祁總這麼有信心，我們就拭目以待。不過，請容許我提醒你，我們兩個的戰爭，你似乎——從未贏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