省裡麵的老書記今年就要退休了,寧城的市委書記年齡也超了,陸副書記幾乎已經是內定的省委副書記人選。
而就在這樣的節骨眼上,卻偏偏出了這樣一個天大的新聞!
陸戰宸拿著報紙,簡直都要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了。在看到新聞的那一瞬間,他第一反應是——“爸爸惹了什麼人,遭到了報複。”
可真看了內容,抓拍的照片,又上網去搜了視頻,看了全部的情況之後,他沉默了好久好久,不知道要說些什麼才好。
他知道,這一次是自己的親媽把爸爸給坑死了。她親手挖了一個深不見底的大坑,把父親踹了進去,同時踹進去的,可能還有父親從此後,全部的政治前途。
父親年齡也不小了,這一次省委班子重組,可是說是父親最大的機會。而作為一個從政,特彆是負責黨政建設的官員,除了貪汙受賄,最怕的就是這樣的男女關係事件。
貪汙受賄,沒有就是沒有,還有澄清的那一天,可這種涉及到男女關係的事件,隻會越抹越黑。
更何況,還是自己老婆,在大庭廣眾之下,哭天抹淚的喊著,說他出軌,還和那個所謂的小三打起來……父親可能一輩子都解釋不清了。
坐在辦公室,陸戰宸難得的心裡一陣焦惶,他知道,作為兒子,他現在最應該做的就是回家,看看事態的發展,儘自己最大的努力去做以補救。
可是,他卻一動也不想動。他的潛意識已經告訴他——一切已經無法補救。
同樣無法補救的,應該還有父母之間,那早已經危在旦夕的感情。
——
梁曉橙給祁樂補完課之後,已經晚上八點了,然後才發現自己將翻譯的稿子給忘在公司裡了,而那還是一份急件,明天一大早就要用。
她連忙急火火的趕到公司,拿了稿子叫了一輛出租又匆匆的往家趕。不早點開始工作,今天晚上估計她又得一宿不能睡。
可是,剛剛出了公司沒有多久,就趕上了大堵車。出租車就好像一個蝸牛一樣,半個小時了也沒“爬”出去幾步。
“前麵到底出了什麼事啊?”梁曉橙望著前麵排的像蛇一樣的車流,焦躁的說。
“聽說前麵高架橋上有一個女人要自殺,好多人圍觀。”司機師傅也煩得要死。
又過了幾分鐘,車子還是沒有走幾米,梁曉橙徹底絕望了。
“師傅,您靠邊停,我就在這兒下車吧。”她無奈的說。
“行嘞,其實你現在下,過了橋再打車,也比在這兒耗著強。”司機聽了她的話,知道不用在這裡死磕,也鬆了一口氣。
可是,從這裡走到橋那邊,要好遠的路呢!但又有什麼辦法呢?梁曉橙隻能自認倒黴的下了車。
呼哧呼哧走了好久,終於走到了人潮擁擠的橋上。從來不愛湊熱鬨的她,這會兒也忍不住停下了腳步,想要看一眼究竟是什麼人,害得她大半夜的被迫競走?
這一看,眼珠子嚇得差點沒有掉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