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對於這件事梁曉橙一直沒著急,更加不會去催促陸戰宸。相反,那男人倒是在他們兩個能夠見麵的有限的時間裡,已經嘮叨了好幾次了。
這天早上,梁曉橙剛剛醒來,就接到了男人的電話:“今天下午你請個假吧。”
“你昨天晚上在辦公室待了一宿?”
看了一眼自己旁邊冰涼的被窩,梁曉橙反問道。
“嗯。”陸戰宸的聲音裡帶著深深的疲憊:“鉑銳那邊打電話是之前定製的婚紗和禮服都已經到了,讓我們過去試穿,另外攝影師也安排好了,可以順便把婚紗照給照了。”
“這麼快,不需要等嗎?!”梁曉橙不由得驚訝的問道。
不怪她驚訝,實在是那婚紗根本就是在他們從法國臨走的當天,這個男人臨時起意非逼著她一起去定製的,還找的是歐洲最有名的婚紗設計師。
據說那個設計師的訂單都排到了兩年以後,梁曉橙到現在都沒弄明白陸戰宸到底是用了什麼辦法使得人家願意讓他們加隊。
加隊也就算了,這回來才幾天,婚紗居然已經做出來了!
“嗯,下午你先過去,我可能會晚點到。”陸戰宸交待了幾句就要掛電話。那邊雖然很安靜,可是還是能夠讓人感覺到並不是隻有他一個人,很明顯他正在忙。
“好。不過你也彆太累了,再忙也找空休息一下。”梁曉橙想了想,難得的補充了幾句。
陸戰宸的聲音裡終於多出了一絲暖意,連語氣也溫柔了幾分:“好,我知道了,下午見。”
電話終於掛斷,辦公室裡,陸戰宸的臉色又瞬間冰冷,神情間的陰戾讓房間裡的人忍不住再一次的渾身緊張。
“還沒有找到?”他望著麵前站立的那個男人平靜問道。
他的聲音並不大,可是聽在那人的耳朵裡,卻讓他忍不住從內心深處感到愧疚。
“大少爺,這事兒是我們的疏忽,請您責罰!”那男人垂著頭,繃緊了身子,隻是聲音裡多少帶出了一絲鬱悶。
“到底什麼回事!”
“張小姐說她頭暈,心悸,讓我們找醫生,我們還沒有來得及通知家庭醫生,她就在房間裡暈倒了,我們隻能立刻送她去醫院。”男人說道。
“她要做婦檢,醫生不允許我們跟著,我們隻能待在門口等。是我們的錯,我們事先沒有想到,她之前早已經踩過點兒,居然會從後門逃跑。”
這幾個人是陸老爺子派來的,在老爺子得知張雪然懷孕了之後,就以看護為名,實際上對她進行了軟禁。
從法國回來,陸戰宸第一時間去了爺爺家,爺爺也第一時間向他表明了態度。
無論他有沒有機會再和梁曉橙和好,爺爺都絕對不會認張雪然生的孩子。
用爺爺的原話說:“這個人心機太深,生子肖母,不管她肚子裡的孩子是不是陸戰宸的,爺爺都不會喜歡。再有一點,也是最重要的,張雪然身體太差,爺爺也不想讓陸家的下一代,還沒出生就開始為健康擔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