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爺頓時就笑了，用手虛空的點了點顏九思。
“行，小鬼精靈。看著是挺外行的，沒想到還人小鬼大的，會弄個成雙成對的。”
旁邊的攤主看見顏九思給大爺送成雙成對的糖葫蘆串兒頓時也是笑噴了，連忙說到：“小姑娘第一次來潘家園有什麼不懂的也是正常的，反正我們閒著也是閒著，你一會兒在大約這邊兒學完我再過來教你一些基本的常識。正好我們也挺閒的。跟你嘮嘮嗑兒感覺也挺有意思。”
顏九思自然是知道一事不煩二主的意思就隻是甜甜的衝那個攤主笑了笑，然後就沒再說話，繼續看著那位老大爺。
大爺當即也是沒有猶豫：“既然收了你這個禮物，那我就必須得好好的跟你說一說。”
“你看見剛剛他們兩個交易是不是把手套在袖筒裡麵靠手勢交流？”
顏九思點了點頭，她正是因為覺得這個姿勢非常的奇怪，所以才會停下來腳步來看。顏九思猜想這可能就是他們專業的交易方式吧，就是不知道是到底怎麼交易的。
“因為我們這些做古玩買賣的呀，比較忌諱旁邊有第三個人看著。所以大部分都要掐手指頭來討價還價。”
這種東西其實說難也不難，就是需要有一個人來點顏九思，聽了這位大爺的點播，頓時心裡也明白了。
“我懂了，但是為什麼古玩會忌諱旁邊有第三個人看著呀？”顏九思還真是挺好奇的，買賣這種東西難道就不能放在明麵兒上嗎？
還是說因為這些小老古董有不少一部分都是從彆人墓裡偷出來的，所以不方便擺在明麵兒上說呀。
顏九思沒有光想，而是直接把她心裡的疑問說出來了。
老大爺瞟了顏九思一眼。
“小娃娃看著年紀不大，沒想到懂得還不少，這股玩呀，的確一大部分都是在墓裡刨上來的，你在這兒甚至能看到剛新鮮出土的，隻不過真假還是得需要自己辨彆。有些人忌諱這個，有些人倒是不忌諱。隻不過能玩兒古玩的應該也沒什麼忌諱的。哎呀，又扯遠了。他們不允許第三個人看他們議價，倒不是因為這個原因。”
顏九思還真沒有想到，小小的一個古玩市場居然還有這樣多的講究。
老大爺倒是沒藏私，接著解釋說：“如果古玩這個東西公開議價的話，旁邊還有看熱鬨的人。那麼旁邊萬一看熱鬨的人說你這個東西是撿漏了，你說攤主是賣你還是不賣你？”
感情這個法子還是為了保護買家的利益想出來的呀。
老大爺一看就知道顏九思在想什麼。
搖了搖頭繼續說：“還有一種情況就是這個攤主出價五百，旁邊有人說這東西不對，或者說隻值有一百，買主不買了，那個賣家不就虧了嗎？所以其實對於雙方都是有保護的。”
經過老大爺解釋了半天，顏九思頓時也對潘家園的基本生存規則有了一定的了解，解覺得自己這兩根糖葫蘆的學費交的還挺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