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允許你們送她去那裡?你們沒有權利這麼做!”顧璟倫在電話這段大吼一聲。
“是家屬催促我們醫院儘快辦理樂夏女士遺體的後續工作,您怎麼會不知道呢……”
顧璟倫放下電話,她沒有留意到一邊半張大嘴巴的陳姨的臉色,她回到顧家後就沒有見到樂夏,顧璟倫的神色不對,而且清清走之前囂張撥扈的說了一句話。
“我終於報仇了,真痛快!”她一個來伺候夫人的傭人怎麼會說出這麼奇奇怪怪的話,都怪老伴兒,她離開這幾天絕對不是風平浪靜的。
顧璟倫沉思了片刻,他突然昂起頭,想起了什麼似的喃喃自語:“家屬?,莫非……”高大的身影風一般消失在客廳,留下大敞開的門,冷風呼呼的吹進來,陳姨冷的哆嗦了一下,有一種不好的預感。
顧璟倫用最快的速度本想火葬場,樂夏是他明媒正娶的妻子,怎麼能讓人草草的燒掉呢,嫁給他就是他顧家的人,彆人沒有這麼權利。
這真是一個看透生死的地方,到處充滿了焚燒紙錢的味道,在這裡,活著的人與親人做最後的告彆,在這裡,是一個人此生最後的驛站!
可是樂夏,她還沒有跟顧璟倫告彆,他們之間還差一次正式的訣彆。
“我找樂夏……我找樂夏……樂夏在哪兒?”顧璟倫像精神錯亂般在殯儀館大廳裡亂撞,二十五年來,他從來沒有這麼莽撞過,他也從未如此失態,今日竟然會為了這個女人著了魔。
身旁的人紛紛議論開來,有人唉聲歎氣的說顧璟倫是接受不了親人離去的現實,還有的人瞪著他說他肯定是個負心人,現在悔不當初。
悔恨也好,當初也罷,向來脾氣暴躁的他也變得無視周遭的眼色。
“樂夏在哪兒?”
“先生,您要找的樂夏是不是今早送來的,母親叫梅清如?”
“是!”顧璟倫像看見曙光一樣的盯著說話的女人,他知道樂夏死了,永遠的離開人世了,但是他迫切的想要見到樂夏最後一麵,這一麵對他來說非常重要,他們的訣彆應該有一場儀式,這是他們互相欠下對方的。
顧璟倫抓住殯儀館工作人員的胳膊:“她在哪兒,樂夏在哪兒?”顧璟倫說了無數遍這樣的話,連他自己都記不清了。
“對不起先生,樂夏已經火化,而且家屬拒絕認領骨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