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以為她傷的不重,否則怎麼會連痛都不叫一聲。
可即便他看不見了,心裡也清楚一鞭子下去人會怎麼樣。
“如此嚴重的傷勢,王妃竟未曾提及半分?王爺,王妃犯了什麼大錯,何至於如此狠責啊!”
岑嬤嬤忙去取了上好的傷葯來為雲苓重新上藥,她看了眼蕭壁城怔忪的模樣,長長地嘆了口氣。
雖說楚雲苓在京中的名聲一向不好,可她到底是個女兒家,受了如此中的刑罰,着實叫她不忍。
蕭壁城沉默了一瞬,苦笑道:“大婚當晚她砸傷了御之,我顧及福公公在場,便下令責罰了她,全然忘了府內用的是軍鞭。”
蕭壁城心底生出愧疚之意,他責罰對方二十鞭子,原是想給福公公一個交代,好讓他答應不透露燕王被砸之事。
如今看來,因為他的疏忽,卻叫楚雲苓吃了大苦頭。
更可笑的是,他還自認為楚雲苓傷的不重,用雪參玉露來彌補她,也算對得起她救治燕王的恩情了。
岑嬤嬤看了一眼蕭壁城,嘆氣道:“王爺,老奴仗着奶過您幾日,今日便斗膽放言幾句。”
“嬤嬤與我不是外人,什麼話直說便是。”
除了燕王以外,他在宮中唯二能夠親近的人便是太上皇和岑嬤嬤了。
岑嬤嬤一邊動作輕柔地抹葯,一邊沉聲道:“以前王爺眼睛還沒壞的時候,楚二姑娘身份低微,您不願委屈她做側室,遲遲不成婚倒也說得過去。”
“可打您出了事後,若要楚二姑娘做這靖王妃,便不再是難事了,她若有心與王爺好,早已成了靖王府的女主人,何至於拖到現在,鬧出元宵夜宴那檔子事兒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