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自盡了,大婚當晚,我來的那一刻她就死了,這會兒興許已經走過奈何橋,喝了孟婆湯了。”
聞言,蕭壁城呼吸一窒,放在木椅扶手的指節微微收緊。
“她自盡了?”
雲苓開始收回他頭部的銀針,“因為沒有人願意相信她,連她最愛慕的瑞王也站在楚雲菡那邊,所以心灰意冷之餘,撞柱尋了短見。”
原身從小在異樣的目光中長大,瑞王是唯一拿她當正常人對待的男子。
在她心中,瑞王是個特殊的存在,是黑暗世界里的一束光。
如今這道光消失了,她便也沒了活下去的信念。
雲苓的話輕描淡寫,蕭壁城的心中卻如壓了一塊千斤重般的石頭,幾乎喘不過氣來。
“……倘若我當時能早些醒悟,為她洗脫冤屈,她便不會死。”
雲苓抿了抿唇,“你跟她都是被利用的受害者,那種情況下沒能及時反應過來也正常,真正的罪魁禍首是楚雲菡,怪只怪她藏的太深,手段太毒。”
蕭壁城的面色卻沒有輕鬆半分,怔忪地坐在椅子上。
不,不是的……
他當時已經察覺到了異樣和不對勁,可他恐懼真相,本能抵觸朝着那個方向去想。
“今日已施針完畢,王爺早些休息吧,睡眠不足對視力恢復也是有影響的。”
雲苓忙活了一天,也是筋疲力盡,打了聲招呼便走了。
蕭壁城神色複雜地坐在榻上,昏黃的燭影中,身軀沉重。
楚雲菡會知道嗎,她的私心害死了自己的長姐。
蕭壁城驟然握緊拳頭。
他本能救下那條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