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外,則聲稱是他狗咬呂洞賓,不肯接受嫡母安排的六部差事,反而偷溜出京去行商。
他在封家的名聲一向不好,倘若此言傳來,估計也不會有人懷疑。
看着封無羈臉色泛白的樣子,封夫人心裡這才痛快幾分,陰陽怪氣地道:“你就認命吧,賤骨頭生出來的東西,本就也是賤命一條。留着你這條賤命養在府里二十多年,我已是仁至義盡了!”
“來人,給我把他看緊一點,再喂些軟骨散,若發現他還敢試圖逃跑,便給我將他的腿打斷。”
封夫人一聲令下,原本看守的小廝立刻多了一倍。
她狠狠地剜了眼封無羈,這才頭也不回地走了。
可笑,這賤骨頭真是異想天開,跑去報考什麼清懿書院,太子夫婦肯收他就有鬼了。
封無羈再次被關進了小黑屋中,冷沉的面容終於多了幾分焦急。
餓了許久的他有些頭暈眼花,胃部隱隱作痛,如果不是太子妃當日分發下來的那兩大塊桂花糕,他都懷疑自己會餓死在偏院里。
這幾日顧翰墨不在城中,否則對方見自己無故失聯,定會發現不對勁。
可他要等放榜之日才會回來,而封夫人找的商隊明天一早就會來。
如今,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牆外的那個女子身上了。
也不知對方是誰,識不識得字,又是否會按照信紙所述那樣,去往京城圖書院幫他向招生辦求助。
傍晚昏暗的夜色下,一輛馬車急切地在朱雀大街上飛馳,約莫兩刻鐘后,緩緩在燕王府門口停下。
封無羈的信上說,希望拾到此信的人,能幫忙去圖書院的招生辦報信求助。
但事關心悅之人,李夢紓不放心把救援的事交給圖書院,唯有儘快讓太子夫婦知曉,她才能夠安心。
晚上還能夠無通傳進宮的人,也就只有住在朱雀大街上的幾位王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