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事本就是李家對不起張家,是李相理虧,他不怕鬧開了得罪對方!
換做臉皮薄的尋常姑娘,被小霸王這樣一番譏諷侮辱,興許已經羞憤欲絕地哭泣不止了。
然李夢紓雖然鹹魚,但打小就是塊“油鹽不進”的石頭,聽了這話也是只神色淡淡地開口。
“你少在那裡自我感覺良好了,我要退婚跟任何人無關,只因為你是個上不得檯面的草包而已。”
“我兄長二十齣頭的年紀便已是舉人,你到現在還是個白身。百姓皆知你張玉書在京城橫行霸道,無惡不作,平時除了招貓逗狗以外什麼都不會做,若嫁給了你,我豈不是半輩子跳進了火坑?”
“不過你也並非一無是處,能逼得我做出瞞下全家報考清懿書院這種事,也算你為數不多的本事之一了。”
旁邊的封無羈捂着帕子,怔怔地看着李夢紓。
他還是頭一次領教到,這個平日里無欲無求一副淡然的姑娘,原來還有這樣一副面孔。
張玉書聽到這些話,鼻子都氣歪了,酒勁上頭立刻破口大罵起來。
“你……你就是個水性楊花的小娼婦!我呸,不要臉的賤人!”
聽到這話,封無羈臉色陰雲密布,握緊拳頭就要衝上去,卻被李夢紓一把拉住。
李夢紓的目光落在不遠處,地板散落的幾個包裹上,神情似笑非笑。
“別說娼婦了,就算是京城花樓里的妓子們,也都未必瞧得上張公子呢,年紀輕輕的竟然就要服用這些壯羊藥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