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青的臉一下就蒼白了不少,貝齒輕咬着紅唇,拿着冊子的手微微顫抖。
雲苓忍着笑意,輕咳一聲,關懷地道:“你怎麼了,可是因為我把這妝台給了陸七,心底不高興?”
“我知道你是喜歡這個妝台的,可陸七不是快成親了嘛,等你將來成親的時候,我命人給你打造個更好的。”
冬青扯了扯嘴角,勉強地笑道:“奴婢才沒那麼小心眼呢,我這便去叫庫房的人去準備。”
陸七那獃子求妻若渴,這下怕是要高興的睡不着覺了吧。
她收好清單,留下一個心事重重的背影。翌日,滿城秋色。
蕭壁城出宮辦事,順帶把陸七捎去了新宅子里。
“你一副愁眉苦臉的模樣做什麼?”
明明才購置了新宅子,過陣子又將和闊別已久的父母見面,蕭壁城卻沒在陸七臉上看見半點喜色。
陸七下了馬車,無精打采地掃了眼寬闊的宅子,眸底有幾分悲色。
他忽地從懷裡掏出幾張銀票,二話不說塞進了蕭壁城手裡。
蕭壁城一時驚怔,“你給我銀票幹什麼?”
“太子殿下,這是屬下的遺產,這些年來您待屬下宛如親兄弟般,故而遺產也有您的一份。”
蕭壁城的眼角瘋狂地抽搐起來,“遺產……你要死了?”
明明昨兒個還看他生龍活虎的,一頓吃了兩大碗呢,現在這是抽什麼風。
陸七面帶哀色,“殿下,您不用安慰我,我知道自己中了苗疆妖女的蠍毒,如今命不久矣,只剩兩個月好活了。”
“……這話誰跟你說的?”
“冬青妹子啊,她告訴我,武安公是這麼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