昭仁帝喃喃地說著,難得沒有認為雲苓說話不好聽。
他轉身離去,身影在月色清輝下拉的極長,顯得幾分寂寥。
蕭壁城心頭嘆了口氣,與雲苓回到東宮,見火團的體溫逐漸恢復正常后,才安心入睡。
*
很快,李貴妃生病卧床的消息在宮裡傳開。
昭仁帝賜了不少珍貴補品下去,還叮囑雲苓多照看對方几分。
這幾天里,內務府每天都送來很多東西,有藥材燕窩,也有珍寶貢品,都是平時難得一見的稀罕物。
但他一次都沒來探望過李貴妃。
在李右相的事情上也沒有絲毫退讓,甚至還發作了幾個李家勢力相關的官員。
犯了事的人,該革職革職,該坐牢坐牢,容不得半分說情。
太上皇聽聞昭仁帝這幾日的動靜,輕哼一聲,倒是難得地誇讚了一句。
“早該如此,之前幹啥去了。”
雲苓知道,昭仁帝聽進去了那晚的話,他在對李貴妃表態。
他可以給對方作為貴妃的寵耀,但不會愛她。
這對李貴妃來講或許很殘酷,卻又未必不是一個好的結果。
至少,今後不會再有李家人來逼迫她了,因為對方身上已經沒有血液可以讓他們吸食了。
李貴妃的眼神逐漸黯淡下去,最終變為一潭死水。
雲苓來為李貴妃診脈調養身子,清晰地感知到她的氣質從張揚變得沉寂。
倒有了幾分季淑妃當初的氣質。
禾月姑姑煎了一碗葯來,雲苓聞到其中的味道,忍不住皺眉。
“這不是我開的藥方。”
禾月姑姑解釋道:“回太子妃,這是娘娘調理身體的藥方,之前就一直在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