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苓被陸七護着肚子,好不容易穿過層層人群后,看到的就是這樣一幅畫面。
她眉頭擰起,尚未發話,身邊一道影子就如閃電般飛了出去。
“把她給我……”
張玉書心下快意地站直身體,還沒等話說完,就狠狠挨了一個大比兜子。
力道之大,愣是打的他這副虧空的身體,在原地轉了一整圈。
他四仰八叉地跌在地上,腦袋瓜子嗡嗡叫喚,短暫地耳聾了一秒鐘。
鼻孔流下溫熱的血液,張玉書從眼冒金星中回過神來。
便見面前站着一個身着黑色戎服,高束着長馬尾的女人眼神冷厲地看着自己,彷彿是在看一個死人。
張玉書狼狽地坐起來,摸了一把鼻尖的血跡,霎時間勃然大怒。
“大膽!哪裡來的野女人,竟敢對本少爺動手,你知不知道我爹可是……”
他氣憤地叫囂着,留情又是一腳精準地踢在他的下巴上。
張玉書再次倒下去,上下頜被迫猛地相撞,差點沒把他的牙給崩掉。
這一腳讓他猝不及防咬到舌尖,頓時疼的淚花都涌了出來,滿口發麻地再說不出半個字,只能在地上不住地直抽涼氣。
“怎麼,你爹是李剛?我管你爹是誰,當街對孕婦動手就該打!”
留情冷冷地說著,犀利視線直射在張玉書臉上。
“聽你剛才的口氣,那還是你媳婦兒?連自己的妻兒也下得去手,你這樣的人,給你一拳一腳都算是輕的了。”
還是顧念着在大周境內,她腰間長劍沒有出鞘。
否則按照北秦律法,以留情宣陽將軍的身份,完全有資格當街削去他一耳作為懲戒。
這飯冷清低沉的話響起,周圍看傻的張家護衛們總算從震驚中回過了神來。
八字鬍管家驚怒交加地道:“放肆!竟敢對少爺動手, 還不將此女速速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