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然真的是宜安公主?
終於認出女兒的模樣和聲音后,昭仁帝震驚地上前扶起她,不敢置信地道:“淑柔,好端端的你怎麼會變成這個樣子!”
宜安公主聞言,幾乎傷心欲絕地哭的背過氣去。
“父皇……淑柔被夫君下了一紙休書,我、我對不住您,給皇室蒙羞了……”
兩個月前,淮湘王的一個寵妾意外小產,後院的鶯鶯燕燕們明爭暗鬥之間,便將禍水引到了她的頭上。
她一時百口莫辯,承受了淮湘王的所有怒火,便被趕出了王府。
昭仁帝聽到這裡,氣的頭頂火冒三丈,他重重一拍書案,整個胸腔都因怒火而在顫抖。
“豈有此理!好個淮湘王,竟然連皇家公主都敢隨意休棄,是半點不將朕放在眼裡啊!”
堂堂皇長女,居然被異姓親王休棄了,這種事簡直聞所未聞,連雲苓都覺得離譜。
能幹出這種膽大包天的事來,這個淮湘王是喝過兌了頭孢的酒么?
蕭壁城墨眸微沉,寒聲道:“皇姐,你年年回信中告訴父皇,說你與淮湘王鶼鰈情深,他竟敢如此待你,其中可是別有內情?”
宜安公主怔了一下,忐忑地看向蕭壁城,目光中帶着局促不安與几絲陌生。
“皇姐,我是壁城。”
聞言,宜安公主眼中方才露出一絲欣喜,連連點頭。
“壁城……原來是壁城,這麼多年不見,你都長這麼高了。”
宜安公主尚未出嫁時,對待弟弟們還不錯。
不過小封氏和李貴妃等,都心下膈應她的生母是第一個服侍昭仁帝的人,對她多少有幾分不喜。
於是同樣生母是宮女,被視作出身“卑賤”的蕭壁城,反倒跟她走的近一點。
雖多年未見,蕭壁城還是念着那幾分幼時情誼,主動上前扶她到一邊坐下,語氣溫和地看向雲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