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壁城不置可否地搖頭,“不論如何,他們幾人之間的糾葛,不該牽扯到你一個無辜小輩身上。”
站在柳姨娘和柳三夫人的角度,她們一個身似浮萍難依,一個心中有苦難言,但柳清硯是無辜的。
柳清硯嘆氣道:“我娘對柳三夫人一直心懷愧疚,所以在如嬤嬤三言兩語的煽動下,便主動放棄了做平妻的機會,無論父親和祖父如何勸說都不肯答應。”
雲苓神色瞭然地點頭,“難怪你母親對柳家有恩,你又受容家二房照拂,卻一直是庶出身份。”
這是柳姨娘的選擇,柳三夫人當然不會傻到主動再提把她記為嫡出的事。
柳清硯淡淡勾了勾唇,“我娘為人並不聰明,她出身民間,根本不知后宅兇險,便是柳三夫人恨她入骨,都還以為對方待她不薄呢。”
她傻乎乎地掏心掏肺對柳三夫人,殊不知自己在柳府吃的所有虧,都是柳三夫人給的。
這都是她長大之後,從和容二夫人閑聊的往事之中,細細品味出來的。聽到這裡,陪伴在一旁的容婼便忍不住發話了。
“可不是么,別說柳姨看不出她的真面目,就連我娘和柳三夫人相識這麼多年,都覺得她心善仁厚呢!每次我對柳三夫人有半點言語不滿,她便要狠狠訓斥我一頓!”
一想到這事容婼就來氣,她覺得自己在柳三夫人手裡吃的虧,起碼有柳清硯的一半。
她這個被爹娘捧在手心上的嬌嬌,唯一一次被罰戒尺打掌心,也都是拜柳三夫人所賜。
柳清硯抿了抿唇,神色平靜道:“柳三夫人和容伯母畢竟是多年的閨中密友,何況她只針對我,在容伯母面前不曾虛情假意。”
柳三夫人和容二夫人曾是同窗,兩人關係一向不錯。
甚至很長的一段時間內,柳三夫人都覺得,容二夫人是她最要好的朋友,兩人之間無話不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