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顯然,身為刑部尚書的孫女,這姑娘深諳此道。
或者說,這才是他那位平日里溫柔嬌弱,被無數男學子當作夢中情人的副會長的真面目。
嘖嘖,連他也有看走眼的時候啊。
一壺茶水灌完,殷棠雙眼都布滿了紅血絲,整個腦袋疼痛欲裂,眼球都好像要炸裂一般。
他的胸口劇烈起伏,鼻腔胸腔都痛的要死,還是不得不拚命貪婪榨取着稀薄的空氣,險些沒再撅過去。
柳清硯面無表情地將空茶壺放下,“你應該慶幸我手邊沒有刑具,否則就不是一壺茶水這麼簡單的事了。”
這一次,殷棠看她的目光中充滿了驚懼和恐色,彷彿是站在他面前的人不是柳清硯一般。
他恍然間想起自家祖父對刑部柳尚書的評價。
“柳尚書那個老東西,平日一副儒雅溫和做派,實際上心肝比誰都黑,下手比誰都狠,他當年可是從小小獄卒爬到大理寺卿之位,又熬成刑部尚書的。”
“可想而知,他當年破了多少案子,刑審了多少犯人,你且記住咬人的狗不叫,在他跟前的時候乖覺一些。”
刑部尚書的臉在腦海中消散,又凝聚成柳清硯的臉,殷棠不自覺地打了個哆嗦。
見殷棠被折磨的面如白紙,精神萎靡,柳清硯這才摘下他的腰牌遞給顧翰墨。
“殷棠身邊有死士,皆是訓練有素的高手,除了把我擄來的那個,不敢確定莊子上還有沒有更多。你拿着他的腰牌,偽裝成門客幕僚,讓丫鬟去傳令把火團送到藏嬌院來,那些丫鬟在莊子上不怎麼見外客,看了你的腰牌不敢多問的。”
方才洗澡的時候,她就大致摸清了內院的情況。
顧翰墨立刻就明白了她的意思。
他們都是普通人,除了在書院里學過的那幾招基本防身技巧以外,在死士面前根本不夠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