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苓見狀,不由叮囑道:“一會兒你們誰搭把手,把小顧送回學子居里去吧,不然這副模樣我都怕他掉進池塘里。”
封無羈本是顧翰墨的舍友,但是他和李夢紓今晚宿在了桃源村裡,方便明天早上送李夢娥母子回城。
而容婼……容婼被白川拐跑了,兩個人也不睡覺,剛踏進書院大門口就跑去小集市買宵夜。
掃視一眼,同行的學生竟然就只剩下柳清硯了。
不等她開口表態,顧翰墨就幽幽道:“副會長大人,你今晚幫着容婼灌我的酒,送我一程總不過分吧?”
玩行酒令,容婼自然是贏不過他的,還不是有柳清硯充當智囊團幫她“作弊”,才叫他吃了三碗酒的虧。
清懿書院里風氣開放,沒有那麼多嚴苛的男女之防,雲苓便擺擺手道:“那就勞煩清硯送他一程吧。”
“太子妃放心,您和殿下早些休息吧。”
柳清硯聞言也沒拒絕,她作為副會長,此前經常跟顧翰墨代表書院出席一些場合,偶爾有幾次沾酒的情況,也是她負責照料顧翰墨。
畢竟這傢伙的酒量是真不行,今晚被她折騰的有點慘。
到男學子居也就兩百來米的距離,柳清硯持燈開路,一路將他送回了清幽的小院廂房裡。
本該就此作別離開,她瞥見顧翰墨醉意朦朧的樣子,忽而心裡一動,去溫了壺茶水來。
“顧會長,你今日說自己有了中意的女子,應當不是開玩笑吧?”
顧翰墨斜斜靠坐在榻上,髮絲和衣衫因方才的鬧洞房而有些凌亂,模樣慵懶放鬆。
與平日里的清俊正經不同,這會兒的他看起來頗具名士風流意,一個眼神便能令人心跳不止。柳清硯倒是心如止水,定性非常,柔聲笑語地道:“這裡沒有別人,何況我們認識這麼久了,總不至於連我都不好意思告知吧?”
顧翰墨眼神微微閃動,心裡不由覺得好笑,他的副會長這是故意趁醉酒套話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