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婼點點頭,還以為柳清硯說的是掌權三房的事情。
但凡是柳清硯想做的事情,她一向是不問緣由,舉雙手雙腳支持的。
“你沒問題的,三房那群嫡出的沒一個能勝過你!”
柳清硯卻是笑了笑,沒有多做解釋。
她說的重要事,並不是掌權三房,而是和畢業考核的修編大周律法有關。
瑞王要先從民法修改起,她最近正在經手的,便是民法中的婚姻法。
柳清硯雖未成婚,但在民間走訪考察這幾個月,卻是看盡了人間夫妻的百態,種種案件最後給她的感悟,便是這個世道對女子太不公平。
其中百般心酸苦楚不必詳說,柳清硯身為一個庶出的姑娘,能夠充分體會那些無奈與不易。
為什麼只有男子休妻,卻沒有女子休夫?
哪怕是和離,也叫做“放妻書”,主動權仍掌握在男方手裡。
除此之外,還有很多對於女子非常苛刻的律法,她想要改變這一切,拯救那些可憐的女子。
所以她深思熟慮過後,起草了很多革新的律法,旨在保護一些弱勢群體的尊嚴與利益,甚至大膽提出廢棄“休妻”、“和離”、“義絕”等婚姻變動的制度,改為由平等的“離婚”取代之。
這麼大膽的舉動,將來一定會遭到很多激烈的批評與反對。
所以,這個草案她沒有給任何人看,打算後面通篇完善結束,找個時機直接呈給雲苓過目。
顧翰墨作為畢業考核的協助者,也不知道草案的存在。
柳清硯不敢保證,到那個時候,曾經那些表白的男子還是不是會繼續愛慕她,還是明晃晃地咒罵指責她這種挑戰夫權的行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