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手這件事就這麼塵埃落定,臨近期末,溫亦歡每天依然認真複習,隻是鮮少會和室友說笑,完全沒有了往日的活潑。向晚她們準備安慰幾句,可是溫亦歡自己首先就她們表明了自己的態度,“沒事,我一個人平複一下心情就好了”。
所幸考試在即,溫亦歡白天都會認認真真複習,不讓腦子裡想進其他的東西,隻不過到了晚上,就很難熬。剛開始是整夜整夜的失眠,回想著和許長安相識相知以及相愛的過程,想著想著就笑了,可是後麵慢慢又會情不自禁流淚,喜歡卻不能在一起,這種感覺實在是太難受了。
相比較溫亦歡表麵的平靜無波,許長安這邊就是驚濤駭浪了。
他完全放棄複習,每天泡在酒吧喝酒,往往都是蔣宇他們幾個人輪流背著他回去,想勸也開不了口,隻能讓他自己慢慢熬過來,借酒消愁這個時候就體現到了很好的作用。
後麵,出現了一個女生,高瑜。她會早早等在男寢門下,跟著許長安走到酒吧,也不說話,默默陪著他消愁,在他喝的爛醉時,把酒杯給攔下,然後叫來蔣宇等人。
許長安就這麼持續了一周,下巴長滿了胡茬,整個人憔悴的不行。醒悟過來是在一個早晨。蔣宇和袁一凡還在呼呼大睡,許長安睜眼起來洗漱就準備出去,俞楊聽到動靜也就跟著起來,兩人無聲的站在洗漱台刷牙。
刷好牙洗好臉,許長安就準備出去,俞楊一把拉住了許長安,帶著不由分說的強硬。
“放開!”許長安聲音很冷,看也沒看俞楊。
“一個星期,你也該熬過來了吧?”俞楊同樣語氣冷硬。
“不關你的事。”許長安又回,然後企圖再次掙脫離開寢室。
俞楊倒是一手鬆開了,隻是他突然就雙手揪住許長安的衣領,語氣惡劣,“不就是談個戀愛,你至於要死要活嗎?你看看你這一周都乾了些什麼?整日整日泡在酒吧,喝的爛醉如泥,你他媽還是個男人嗎?”
俞楊這聲音很大,直接吵醒了熟睡的蔣宇和袁一凡,兩人唰的坐起來,看著下麵意欲要乾架的許長安和俞楊。
“誒,誒,你們兩個乾嘛啊?”蔣宇慌了,看著情況不對勁。
“你他媽給我閉嘴。”俞楊吼了一聲,蔣宇也就真的愣在了床上,這主要是俞楊第一次這麼大聲的發火罵人,讓人猝不及防和一臉懵逼。
“關你什麼事?”許長安低著的頭慢慢抬上來,神情平靜。
俞楊氣的一拳就揮了過去,許長安本就不在狀態,直接被揮的倒在地上,甚至嘴角泛了血,他也沒在乎,就勢躺在地上,依然一動不動,像個死人。
“不關我們的事?這幾天是誰每天晚上把你撈回去?給你收拾爛攤子的?你他媽這個慫樣,誰會喜歡你?我要是溫亦歡也不會和你在一起。”也隻有這句話,讓平靜的許長安有了動靜,眼神變得哀傷,嘴角掛起無奈的笑。
“是啊,所以她喜歡上了彆人,不要我了。”這句話,從一個一米八的大男人身上,讓蔣宇和袁一凡聽的幾乎心疼,都不忍心看許長安。
“那你就變優秀啊,這樣頹廢算什麼本事?你要是真這麼喜歡她,你就努力啊,再把她追回來啊!”俞楊繼續回應著,聲音依然高昂。
“對啊,老許,你這樣下去真不行。”袁一凡也跟著勸了句,語氣哀歎。
“優秀了又怎麼樣?反正她不會喜歡我了。”許長安完全處於自暴自棄的狀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