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錯就錯在,一廂情願的愛上了厲南城。
從小到大,所有的高興和傷悲,幸福和屈辱全都係在這一個人身上,落到如此境地,是她自作自受。
如果她的死能讓他消了氣,放過辛家,那麼,就這樣吧。
辛願閉上了眼睛,不再反抗。
安琪,你帶我走吧,等去了天堂,我親自給你道歉,贖我的罪孽。
一牆之隔,厲南城聽著隔壁的聲響,一口氣灌下去半瓶最烈的威士忌,砰的一聲放在桌子上,震的煙灰缸都跳起來,又重重落下。
咚咚咚,門被敲響。
他擰眉:“誰?”
“厲總,我來給您送酒。”
彩竹端著托盤,上麵放著酒保精心調製好的各色紅酒,穿著一套大紅的旗袍,開叉直接到腰,露出一雙大白腿,胸前挖空了一塊,深邃的乳溝若隱若現,隨著她彎腰倒酒的動作不停的顫動著,聲音甜的發膩:“厲總,這是我們夜宴新上的酒,叫‘醉生夢死’,您嘗嘗?”
一抬頭,一張明豔嫵媚的小臉淺笑吟吟,素手端著高腳杯,送到他麵前,忽而雙手一顫,酒杯傾翻,鮮紅的液體不偏不倚的倒在他胯下的位置,女人“哎呀”驚叫一聲,小手覆了上去來回上下,話裡卻一點抱歉的語氣都沒有:“真是對不住,都是我不好,我給您擦擦......”
厲南城眼神一眯,伸手托住她的下巴抬了抬,借著粉色的燈光看清楚她的臉,“在哪兒整的?”
這張臉,像極了安琪。
還沒恢複好就迫不及待的想來爬上他的床?
夜宴到底是夜宴,消息靈通,心思巧妙,更是了解男人。
彩竹輕輕一蹙眉,百般可憐:“厲總說什麼我聽不懂,人家本來就是長這個樣子的呀,雖然比不得玫瑰那張臉傾國傾城,但也說不定厲總您會喜歡......”
柔弱無骨的小手熟練的拉開拉鏈,覆上他滾燙的昂揚:“呀,都濕到裡麵了呢,我來幫厲總擦一擦吧。”雙手上下揉了幾下,如願感受到手中的東西發燙變大,彩竹更加大膽了起來:“酒液黏答答的,還是洗一洗的好,可我房間裡沒有水,要不人家幫您舔掉......唔——”
下巴突然被狠狠捏起,疼的她直皺眉。
厲南城手中用力,看著她這張跟安琪相似的臉慢慢的扭曲,變形,心底漫過一絲嫌惡:“滾出去!”
彩竹被扔出了包廂,狼狽不已,捂著臉逃走了,經過辛願房間前的時候,卻陡然間停住了腳步。
聽說她是厲總的前妻?
這口氣,不出不快!
她整理了一下自己,推開了房門。
一股光亮照射在辛願的眼睛上,刺的她慢慢睜開眼睛,而後慢慢愣住,僵化。
逆著光站著的,是大姐?
大姐,你真的來帶我走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