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麵前擺著的酒——估計還不到一兩的量,放在鼻尖聞了聞,不過就是白蘭地對上了一些乾紅,中間放著一個被削成心形的冰塊而已。
這個郭總不愧是老手,果然會討女人開心。
“郭總對酒很有研究?”
郭總就等著她發問了,頓時滔滔不絕起來:“外人隻知道我做家具生意,但是酒水產業才是我最大的生意。”
辛願點點頭:“那郭總一定酒量也很好。”
“這是必須的,”郭總示意辛願舉起杯子,跟她碰了碰:“敬你一杯,辛小姐也嘗嘗這杯‘心願’的味道。”
紅唇剛剛觸到杯沿,手中的高腳杯就被人奪走,暗紅色的酒水一股腦的被倒入另一人口中。
厲南城一飲而儘,砰的一聲將高腳杯放回郭總麵前,咂了咂嘴:“這酒不怎麼樣,味道酸澀衝鼻,不是葡萄不好就是發酵過程中進了雜菌。”
性感女郎見他回來,軟了骨頭似的靠在厲南城的懷裡,不住的說:“先生怎麼才回來?人家都喝了三瓶了。”
說罷,邀功似的指了指桌麵上的三個空酒瓶。
厲南城斜眼看過去,郭總麵前倒是隻有一個半瓶的,從皮夾裡掏出幾張粉紅色的大鈔拍在桌麵上,性感女郎驚喜的收下,膩歪的更狠了。
郭總楞了一下,才反應過來,也不敢反駁,隻能陪著笑:“沒看出來厲總也是行家呀。”
厲南城的眼睛從辛願臉上掃過,又若無其事的收回來,挑了挑眉看著郭總:“跟女人喝沒意思,郭總,我們來兩杯?”
這分明就是要大乾一場的架勢了。
郭總有些莫名,他總覺得厲南城好像自從去了一趟洗手間之後,看他的眼神都充滿了敵意,他不明所以的摸了摸鼻子:“行,那我先把辛小姐送回房間,就下來陪厲總您一醉方休!”
“她沒有腳,要你送?”厲南城冷冷開口。
身邊的性感女郎一看,也附和著說:“就是就是,不就是個陪酒的麼,還裝什麼高貴?”
辛願原本已經站起來了,從善如流的準備離開。一聽這話,腳步卻停住了。她的氣質偏向於柔和,猛然間轉過頭眸色深深的看向性感女郎,嚇了她一跳,性感女郎嘴硬道:“你看我做什麼?難道你不是?”
“我是。”辛願說。
性感女郎輕蔑的笑:“那就彆擺出一副大小姐的架子出來,還讓男人送你去房間,彆以為彆人看不出來你打的什麼主意,都是在男人身下討生活的,誰也不比誰高級。”
辛願突然被她逗笑了:“這位小姐,請問你多大年紀?”
性感女郎隻當她是要拿年紀說教,便擺出一副“老大姐”的姿態來:“我27,入行也七年多了,喝過的酒被你喝過得水都多——”
“那可不一定,”辛願轉過身,用指尖敲了敲桌上還沒有開封的酒瓶子:“這瓶酒最貴不會超過600塊一瓶,而且現在還是白天,價格會更低,可我剛才看到結賬單上分明寫著,一瓶1200,你私自把價格太高從中牟利......如果讓酒吧的老板知道,會怎麼樣?”
性感女郎渾身一僵。
辛願繼續說:“真是不好意思,我今年28,算起來還大你一歲,入行也比你早兩年,市麵上酒水的價格提成有多少沒有人比我更清楚,所以——現在是要我自己去找你們酒吧老板,還是你乖乖閉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