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出辛家的時候,尤雪還在歇斯底裡的罵著,罵她畜生不如,罵她良心被狗吃了,罵她還不如最下等的女支女,就應該被丟去難民營裡,被一萬個男人淩辱致死,屍首被野狗吃的隻剩一堆白骨。
辛願幾乎可以想象出來,她那張掉著粉的臉,應當是何等的扭曲和憎惡。
多可悲?
一個母親恨不得女兒被千人辱萬人騎,死了之後都沒人收屍。
她到底是得罪了哪路神仙,要給她一個這樣的母親?
辛沐追了出來,他不敢跑動,隻得期期艾艾的叫著:“辛願,彆走,先彆走......”
辛願擔心哥哥的身體,隻得停住腳步。
辛沐終於趕上來,整張臉比剛才更蒼白了一些,一小段路就喘息不停:“辛願,我跟你去找小輝。”
“哥,你回醫院去吧,說實話我也不知道該去哪裡找,隻能先把我知道的一些地方去一遍。”
“走吧,我陪你一起,”辛沐拍拍她的肩膀:“小輝也是我弟弟,我這個當哥哥的不能坐視不管。”
辛願拗不過辛沐,兩人一起出了門,打車直奔那家同性戀會所。
聽聞他們是要找小輝,會所的侍應生扯開一個玩味的笑:“你們是他的什麼人?”
“我是他姐姐,”辛願說:“我弟弟以前經常來這裡的,你最近有見過他嗎?”
“姐姐?那正好,他還欠我們會所幾萬塊錢,你幫他還了吧。”
辛願皺了皺眉:“那他到底......”
“人要是還在,非閹這小子不可,下了床提了褲子還不掏錢,來我們這裡吃霸王餐?膽子倒是不小。”
從會所出來,辛願又去了辛輝的學校,可辛輝已經被退學好久了,學校那邊也是一點線索都沒有。
辛沐說:“我們直接去警局看看吧,警察那邊或許已經有消息。”
剛準備抄近路去公交站,幾個濃妝爆炸頭的女人就堵住了她的去路。
為首的一個耳朵上至少掛著十幾個耳環,上上下下瞄了辛願一眼:“你就是辛輝那小子的姐姐?”
對方明顯來者不善,辛願怕辛沐身體受不了,將他護在身後:“你們要乾什麼?”
“辛輝欠了我們會所那麼多錢,總得有人還對不對?剛剛讓你跑了,這一次想跑可就沒有那麼容易了。”
原來是會所的人。
辛願護著辛沐往後退,“我也正在找他,等我找到他我會讓他來還錢的。”
“那可就晚了,趕緊的拿錢,”女人突然看到了她身後的辛沐,伸出手去要摸他的臉,被辛沐厭惡的躲開,女人也不惱,笑嘻嘻的說:“這位小哥兒倒是長得不錯,去我們會所肯定能賺的盆滿缽滿,你要是不還錢也行,他——我帶走,債務一筆勾銷,怎麼樣?”
那女人看辛沐的眼神仿佛要把他的衣服給扒了,辛願用餘光看了看周圍的壞境,這裡本就是一個人跡罕至的小巷,逼仄的隻有兩尺來寬,不遠處倒是有個通道,隻是被一人多高的垃圾堆堵了個嚴實,蒼蠅嗡嗡的飛,散發著一股腐朽的酸臭,她倒是不怕臟可以爬過去,可辛沐不行。
他能撐著走路已經都很吃力了,更彆說要逃跑。
辛願在心裡飛速的盤算著,辛沐則是怒氣上湧,他雖然身子弱,但也是堂堂男子漢,可如今敵強我寡,怕是不能善了了。
剛才那個會所裡麵亂成什麼樣子他是見過的,他不能拖累了妹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