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日裡刺骨的的風將空蕩蕩的場館的氣溫降到了冰點。
心裡也仿佛破了個大洞,正在呼呼的灌著冷風,似乎要將人全身都凍了個冰涼透頂。
“總裁......人已經走了......”
小周想過來攙扶癱坐在地上的厲南城,卻被他推開。
厲南城定定的看著外麵,仿佛被抽掉了魂魄:“今天是什麼日子?”
小周一愣,道:“總裁,今天是二月二十九號。”
“原來今年是閏年。”厲南城喃喃道。
“總裁,我這就去把少奶奶帶回來.......”
“不必了,小周,不必了,”厲南城像是在笑,又像是在哭,“她回不來了。”
“不會的,我這就去找人.......”
厲南城抬頭看向他,明明唇角是勾著的,可眼睛裡的悲傷濃的化不開,“我輸了,輸的徹徹底底。”
離開殯儀館猴,辛去了夜宴會所。
她壓根沒想著能避開厲南城的耳目,所以壓根就不避。
珍姐看到她脖子上的傷口,嚇得魂飛魄散,趕緊去找了急救箱來給她包紮,手都是抖得:“自己紮的?你這姑娘也是對自己夠狠。”
辛願苦笑:“不狠能怎麼辦?”
“也是,唉......”珍姐聽她大概說了這些天的事情,留下的隻有唏噓,“那你現在打算怎麼辦?去國外?”
辛願點點頭:“嗯,我準備先過去。”
珍姐小心翼翼的給她上了藥,纏上繃帶:“這樣也挺好的,玫瑰啊,這一次去,能不回來就不要回來了。”
出國還需要辦一係列手續,好在辛願之前都已經準備了差不多了,材料遞交了上去,就隻剩下等。
唐九夜這幾天忙的根本見不著人,他的世界辛願從未去了解過,但她知道,那是怎麼樣一個複雜的局麵。
每天,她照舊早起看書,下午複習,早早休息,依舊跟馮春住在一個房間裡。
許久不見,馮春的變化十分大。
性格開朗,辦事老練而成熟,整個人也好看了許多。
連瀟瀟都打來電話,說自己最近恢複的很不錯,過不了幾天就能出院。
辛願為她高興:“準備回家嗎?”
那頭的顧瀟瀟沉默了一會,點了頭:“嗯。”
辛願道:“回家好,好好的對家人,瀟瀟,其實我很羨慕你。”
顧瀟瀟的聲音有些落寞:“羨慕我做什麼,傻乎乎的被人算計,這一輩子就這麼毀了,我才羨慕你,可以自由自在的飛往大洋彼岸。”
“人人心裡都有不滿足,”辛願說,“你羨慕我自由,我羨慕有個和諧溫暖的家庭,有個對你不離不棄的男人。”
“辛願.......”
“我沒事,”電話又打進來一通,辛願看了一下,是辛沐的電話,便對顧瀟瀟道:“瀟瀟,我哥來電話了,先掛了。”
掛掉顧瀟瀟的電話,辛願接起辛沐的:“喂,哥?”
“辛願。”
辛願的神色頓時嚴肅起來:“辛靈兒?你怎麼會用哥的電話.......”
“哥哥他現在說不出來話,所以隻能由我來代勞咯!”辛靈兒咯咯笑著:“聽說你準備出國了?”
辛願冷冷道:“我離開了你應該開心的不是嗎?”
“是啊,我開心極了,”辛靈兒那邊傳來海浪拍打礁石的聲音,海風將她的聲音變得模糊:“不過在你走之前,我還有話對你說。”
“有話就電話裡說。”
“電話裡怎麼給你看照片?”辛靈兒得意道:“嘖嘖嘖,這些照片,真是夠勁爆的,我數數.......一二三四......哎呀,數不清了,十幾個男人呢,把一個女人圍在中間,赤.身.裸.體,你猜猜,中間的女人是誰?”
辛願冷笑道:“我之前在夜宴的照片上過一次頭版頭條,而且現在我要走了,這些照片對我來說已經無所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