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笙見爭不過他,就隨他去了。
“笙笙,”冉子麒聲音低沉,“我很喜歡你給我買的衣服。”
說起衣服,時笙又想起今天下午的事情,心中又是一陣氣憤,不過她沒有表現出來,隻是淡淡地笑了笑,沒有說話。
有些事,在沒有辦法溝通的情況下,說出來也沒有意義,隻能再一次引起爭吵。
現在以她和冉子麒的情況,兩人固然可以和平相處,但是她心底卻知道,她和冉子麒彼此都不信任對方。
冉子麒眸子中閃過一絲失望,不過他很快調整了情緒,沒再說什麼。
冉子麒收拾完回來的時候時笙已經躺下來,他知道對方並沒有睡著,隻是單純地不想理他而已,企圖用睡覺這種方式來擺脫他的糾纏。
他知道自己現在湊上去的話,一定會惹她更加煩躁。識相地關了燈,掀開被子的另一側,躺了進去,兩人中間隔了很大一段距離。
時笙心底鬆了口氣的同時又有些說不清道不明的失望,她實在不知道自己如今該如何麵對冉子麒。
每當自己沉入絕望的穀底時,那個人總會用不經意的溫柔把她拉回來,讓她的心中隱隱抱有一種期冀,然後又再次將她褪去深淵中。
她在期望些什麼呢?明明早就已經對這個人死心了的。
眼角有晶瑩的液體連綿不斷地沁出,時笙悄悄地伸出手抹掉,她不會讓冉子麒看到她這麼脆弱的一麵,不會讓他知道他可以傷害到她。
隻是現在,兩人同躺在一張床上,卻隔著那麼遠的距離,真真正正地演繹了一場同床異夢。